忍不住又趁勢將話題牽引到西洋上來,順口問起西洋舶來品、書籍等,倒也不顯得突兀。
梅五郎倒是沒想到徐初盈會對這些東西會感興趣,難免有幾分意外,也有幾分歡喜。
畢竟,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人不多,平日裏還真難得有人同他一起交流。
心下一激動,他的話就顯得有點多。只是到底顧忌着燕王在旁,也並不敢放開。
徐初盈也是一樣,心中甚是歡喜,也是怕身旁這廝會發怒。
其實燕王倒並沒有這麼想,主要因為這人是梅五郎。
他的女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看上一個從小坐輪椅的,哪怕他長得再好看。
再說了,他女人可是親口說過她喜歡他的。
看時候不早,燕王到底打斷了他們,卻跟梅五郎說,讓他挑幾本好看的西洋博物志之類的書籍到時候送到王府,給王妃解解悶。
又問他可有什麼從西洋得來的新鮮有趣的東西。
梅五郎那兒好東西的確不少,而且好些都不是單份,見有人是真感興趣,贈送了也不算暴殄天物,心下也樂意之極,很慷慨的笑着答應了。
燕王便帶着徐初盈告辭。
送走了燕王和徐初盈,梅五郎朝那繪着山水長卷的屏風後微笑道:「人都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淡淡的燈光下,一名身形修長,穿着月白長衫的華服男子慢慢自屏風後走了出來。
眉眼清俊,溫潤如玉,正是小王叔。
小王叔笑笑,隨意落座,慢慢的自己拿起茶杯為自己斟茶。
看得出來,他和梅五郎很是相熟。
梅五郎一直看着他,將他眼底的落寞黯然盡收眼中,心中暗嘆卻沒有說破,只笑道:「你和你那王爺侄兒關係還是那麼僵嗎?」
小王叔慢悠悠飲了口茶,淡淡笑道:「他恨我,你也是知道的。」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麼不解釋呢?畢竟,今非昔比了!你這樣,心裏何嘗好受?」梅五郎嘆道。
小王叔抬眼看向他,倒是笑了起來,說道:「你讓我怎麼解釋?有些話只能爛在肚子裏!」
梅五郎一怔,也不覺笑了起來:「說的也是!」
回府馬車上,徐初盈雙眼亮晶晶的,柔軟姣好的唇畔噙着愉悅的淺淺笑意。
不但因為今天玩得開心得到了一盞精美絕倫的花燈,還有認識了梅五郎這個人,以及從他那裏可以借閱到的書籍。
還有她沒有想到燕王今天會這麼大方,居然沒有阻止她和梅五郎說話,甚至還主動幫她借人家的書籍、要人家的東西——果然是王爺,要起人家東西來也一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偏梅五郎好像還頗為開心的樣子……
總而言之,今夜她是真的很開心!
這個男人對她,總有那麼幾分不同吧?
燕王見她這會兒嘴角還噙着笑呢,便知道自己今晚大方是大方對了!他女人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
「來!坐到爺懷裏來!」燕王說着將身邊的女人一攬一抱,便將她抱着坐在了自己身上。
看到她這般嬌俏嬌憨的明媚模樣,他哪裏還忍得住不動手動腳?
捧着小臉,低頭便精準而熟練的吻上了那水潤嬌軟的唇。
徐初盈低低輕哼,圈抱着他精壯的腰身,微微仰頭承接着他的吻。
甚至還主動的伸出****勾了勾他的舌,輕輕一吸。
燕王身子微僵,意識到他女人無聲的邀請,立刻精神足了幾倍,吻得更加用力和投入。
小小的車廂中,一時情意綿綿,春意綻放。
車子突然頓了一頓急促的停了下來,晃得徐初盈低低驚呼,下意識將燕王抱得更緊。
為二人駕車的車夫車技自然是嫻熟的,居然發生這種事情,被擾了興致的燕王大為惱火,緊緊抱着徐初盈沉聲道:「怎麼回事?」
車夫還沒回答,車壁上響起了輕輕的叩敲聲,便聽到商拂恭聲道:「請王爺恕罪!遇上了幾個不長眼的小毛賊鬧事,兄弟們已經去打發了!」
「幾個小毛賊也弄得手忙腳亂的?你們越發出息了!」燕王冷冷說道。
徐初盈忙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