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側妃方才也說了,我初來乍到的,哪裏懂得什麼!」徐初盈淡淡一笑,道:「元側妃按着王府規矩辦事便可,我相信側妃的辦事能力和眼光定不會錯的!」
薛氏、秦氏暗暗失望,是啊,王妃能怎樣?她有什麼話語權?還不是由着元側妃搓圓搓扁!
指望她?難咯!
元側妃笑道:「可是,這人選總要王妃滿意才成啊!妹妹可不便替姐姐做主呢!」
徐初盈亦笑道:「府中大小事務成百上千,哪一件不要側妃做主?側妃這話我不敢苟同,什麼滿意不滿意的,依着規矩來的,我都滿意!規矩,是最不會錯的不是?」
元側妃心知再扯下去徐初盈也斷斷不會再說什麼,臉色變得有幾分陰沉,微微冷笑,便起身道:「既然如此,那麼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兩位妹妹不妨再同王妃娘娘親近親近吧,看看王妃娘娘有何要求!我還有事情要忙,姐姐,我就先告辭了!」
說畢也不等徐初盈回答,轉身就要走。
「元側妃!」徐初盈卻喚住了她,向薛夫人三人微微一笑,道:「沒你們的事兒了,先下去吧!我還會在府中住三四日,有事兒回頭再說!元側妃,我還有件事想同你說一說!」
元側妃一笑,「好啊!姐姐有話要說,妹妹自然是要聽的!」旋即轉身重新坐下。
薛夫人幾個告退離去。
徐初盈瞟了元側妃一眼,淡淡道:「昨兒個燕草那丫頭說,元側妃之前派人來告知了她、讓她轉告明春殿上下我就要回來,但她一時忘了轉告,以至於殿中上下才弄成這樣沒有來得及打掃,不知這丫頭可撒了謊?」
元側妃心裡冷笑:憑這個就想拿捏她?晚了!
元側妃早得了碧染傳話,聞言便淡淡一笑點了點頭,笑道:「是啊,是我身邊的名嬤嬤親自傳的話!那丫頭也是糊塗,這麼大的事兒怎麼竟忘了說,真是不該!」
徐初盈點了點頭,又道:「燕草是我院中一個打理花草的粗使丫頭,既不是管事,也不管這傳話的差事,名嬤嬤卻把話傳給了這麼一個丫頭,是不是有點不太負責任?」
元側妃一滯,瞪着眼說不出話來。
徐初盈卻沒打算讓她混過去,道:「元側妃,你說是嗎?」
元側妃咬咬牙,只得道:「這陣子事兒多,名嬤嬤也是忙得昏了頭了!」
「這種話在我這兒權且說得過去,在王爺面前卻未必!」徐初盈抬手止住了她,淡淡道:「這事兒既已過去,我也不想再追究什麼!只是我不希望將來還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希望元側妃謹記!」
原本拿捏住這一點,她就能拿捏住元側妃,可燕王橫插一腳,徐初盈便也懶得多言了,輕輕幾句話帶過而已,也省得叫元側妃自以為得計、以為自己好糊弄。
她其實挺納悶,她是朝廷賜婚,在燕地天生就受到排擠和敵意,況且又沒有任何可用的勢力背景。且她進府之後,規矩得不能再規矩了,都已經避退到莊子上去了,為何元側妃卻非要死揪着她不放?
「放心!」元側妃聽到徐初盈這麼說心中略松,冷着臉硬邦邦道:「今後妹妹必定小心謹慎,再不會出此紕漏了!」
一語雙關啊!
徐初盈也懶得再理會,便點點頭道:「那是最好!我這個人,只想清清靜靜的過日子,最怕麻煩!」
元側妃無聲勾了勾唇角,心中滿是嘲諷:扮豬吃老虎!誰信你才怪!
嘴上卻笑道:「是,既如此,那么妹妹就不打擾姐姐清淨了,妹妹告辭!」
「側妃請!」徐初盈抬了抬手。
送走了她,徐初盈進了東次間,歪靠在榻上,閉目養神,手指慢慢的揉着兩邊太陽穴。
真是累啊!說句話都要在肚子裏繞上三個圈,徐初盈不覺苦笑: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折壽的啊!
只可惜,這事兒還真就沒有什麼一勞永逸的法子!從燕地死遁,比從京城要難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徐初盈獨自在榻上歪着小憩了半響,過了中午才起身。
徐姑姑、銀屏已經過來伺候了。
徐初盈不由笑道:「也不差你們兩個,怎麼這會兒就來了?也不多歇一會兒!」
徐姑姑笑道:「大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