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家房間不多,總共也就四間,一間用作會客及吃放的堂屋,一間堆放雜物,另外兩間便是臥室。以前本是打算長勝長到五歲就給他單獨起一間屋子的,只是夏明草一去不回,春娘又掌握不到銀錢,夏沫便一直與春娘睡一間屋。不過這倒也無妨,清水河的規矩是女兒回娘家後不能與丈夫睡一起,不然家中會倒霉。
顧白馳便又鬱郁了一晚。
待得回了鎮上,顧白馳又是威逼又是利誘,就是不讓鵬哥兒和他們睡一間屋,把夏沫狠狠弄了一番才肯罷休。
可憐夏沫如今的身子還沒怎麼長開,哪能經受得住這樣的猛烈,在最後一次衝擊時,直接哭暈在床上。
為了犒賞小妻子,第二日早上起來時,顧白馳就含情脈脈的望着夏沫,「不如一起去打獵吧。」只可惜他那自以為滿意的表情把還未睡醒的夏沫給嚇得差點暈了過去。不過在聽到那番話後,她忙的點頭傻笑。
倒不是她有多喜歡打獵,只不過她不想整日整日的待在這個家中,面對熱情如火的婆婆,冷聲冷罵的女兒,還有動不動就給她甩臉子的東媽媽,她覺得還是出門的好。
也能和顧白馳培養培養感情不是?
在柳氏眼中,女人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老老實實待在家中相夫教子過完一生。當聽到夏沫也要跟着去打獵時,她那長大的嘴都可以塞進個鹹鴨蛋了,但顧白馳依舊是說服了柳氏,只是隨之而來的代價便是夏沫三個月內都不能再出一次門。
不過夏沫也還是依舊興奮,顧白馳說了,上個月他已經在山中挖好了陷阱,不出意外,定能打回一隻老虎。
雖然沒有武松打虎的場景,但能弄到一隻老虎,夏沫想想也很是激動的。
走到山下,顧白馳很自然的和另外三個人打起了招呼。夏沫望去,有些面熟,待其中一人戲謔的問道,「白馳,這就是你的新媳婦兒?」
她這才想起這三人便是那日與顧白馳一起給自己解圍之人。
「我來給你們介紹。」顧白馳指着那三人對夏沫說,「這是沙畢,陳墨陽,蘇華,他們都是我在山中結識的兄弟。」
陳墨陽憤慨,「老顧,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早就認識小嫂子了,偏偏還不讓我們來喝酒。」
「是啊,」蘇華打趣着,「這麼好的新娘子,洞房夜你還非不去,這可多讓小嫂子傷心呢。」
沙畢嘖嘖的道,「小嫂子,等回去我讓我媳婦送你兩根二荊條,好好抽打下你這不靠譜的男人。」
三人你一言他一語,把夏沫與顧白馳倆人說的臉紅又臉白的。
見夏沫頭都低的快挨着地了,顧白馳衝着三人道,「好了,快進山吧。」說完,讓夏沫跟在自己身邊。
沙畢瞪大了眼,「我去,白馳,你不會吧,你要把你媳婦也帶到山上去。」
蘇華面色也有些不虞,「你不是不知道山上有多危險,我們連自己都顧不好,哪有精力顧上小嫂子。」
他們都以為夏沫只是來送顧白馳的,哪能想到她也會上山。
夏沫不說話,默默拿出背上的弓箭,咻的一下射了出去。
當看見箭尖穩穩的射入大約二十米外的樹幹,又見到那三人驚訝的表情,夏沫表示十分滿意。這可是她日日苦練的成果,射不中,才怪。
這麼露了一小手後,再沒人反對夏沫的加入。一起往山中走去,一直走,等到身邊的樹幹都需要兩個人抱住後,他們才放慢了腳步。
這是到了深山的邊緣了,雖說有四個大男人在,她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可夏沫還是把弓箭拿在手中,保持着警戒狀態。
一路上說笑的四人也都不再言語,各個都帶上謹慎的表情,顧白馳更是全副戒備。
好幾次夏沫走着走着就被顧白馳緊張的拉開,那是他們做的陷阱,沒有補到獵物的陷阱。不過他們運氣都很不錯,十個陷阱倒有六七個有獵物,但幾乎都是些兔子野雞啊什麼的。
夏沫總算是明白為何當初顧白馳身上會有那麼多野雞兔子了。
幾人走着走着,忽然最前面的沙畢停了下來。
「這是…熊掌印…」陳墨陽激動起來,「太好了,這附近定有隻熊。」
「還不止…」蘇華指着熊掌印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