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
「知道這件事的人肯定很少,因為你也說了,這個其實不是什麼認真的婚約,可能只是葉阿姨從前的玩笑。所以除開顧家的人,除非問你爸爸,但我估計你爸爸可能不知道。」
陸晚晚點點頭,思忖道,「其實我這一天也在想,顧家和我家的訂婚,可能就是因為這個。瑾安是在媽媽過世之後,才讓爸爸接管的,所以顧家如果有婚約,也跟陸可心沒有半點關係。而爸爸一開始竟然是打算讓陸可心頂替我。不論他是不是真的知道真相,想必他都不想讓這件事發生。」
她說起這些,心裏泛着寒意,「我想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訂婚那天,他會說要娶的是葉瑾的女兒。因為從一開始,就不關陸可心的事。」
許願一笑,「別想着你那個已經不管你死活的爸爸,你忘了還有一個人也可能知道。你外婆啊。」
陸晚晚怔了怔,「外婆她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你外婆只是不記得這些年的事情,可她從前的事都記得挺清楚啊。你拿着照片問問她老人家,說不定還有印象呢。葉家當初也是名門望族,可能你外公認識顧家的人,所以才會有那一點交集。」
「你說得對,我竟然沒想到。」
許願直接揮手,嬉皮笑臉,「好走不送了,趕緊去查清楚。不過一想到你又落入顧安南魔爪,我這心情真是複雜啊。要不你乾脆毀約,咱倆去瑞士領證,同性合法結婚呢,不知道顧安南到時候會不會氣得冒煙。」
許願正說得興致勃勃,病房的大門猛地被推開,「你敢!」
邵之珩臉都綠了,顧安南會不會氣得冒煙他不知道,反正這話他聽着就恨不得立刻拉着她去領證,讓她死了這條心。
「咳。」陸晚晚站起來,「我去看外婆了,你好好休息,爭取早日出院。」
她從聖瑪麗醫院離開後,打了個車回去,將照片取出來。
到永康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這個?記得呀!」葉老夫人戴上眼鏡,一看到照片,就指着上面的小男孩,「這是老顧家的孫子。」
這下,那一丁點存疑也不需要有了。
陸晚晚手支着頭,困惑滿滿,「外婆,為什麼我都不記得?」
葉老夫人對着照片看了好久,不知道心裏掠過了什麼感慨,「你那么小,當然不記得。顧家早就移民去國外,那次是老顧帶着孫子回來,所以見了一次。你那么小就沒羞沒躁的拉着人家手,老顧孫子多穩重懂事的孩子,甩開也不是,不甩開也不是,鬧了個大紅臉,拿你沒辦法。」
陸晚晚:「……不是吧。」
「當然。你說這個哥哥好看,你喜歡。老顧一見你也喜歡得不行,說想讓你當他孫媳婦兒。」
「這訂婚是這麼來的啊?」陸晚晚雙手捂着臉,敢情是被他爺爺瞧中。
「訂什麼婚,兩個小屁孩子。」葉老夫人點了點她腦門,「晚晚你不是早戀了嗎,還想什麼呢。上次那孩子挺好的,你甩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