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手腕的骨頭生疼生疼的,聽到顧安南的話絕望了。
李嬸很識趣的點頭退開,然後整個顧宅恢復寂靜。
「你忙的話,我不打擾了。」她立刻裝傻。
顧安南瞥了一眼她驚惶失措的樣子,好像當這裏是什麼龍潭虎穴。
陸晚晚的手腕被鬆開了,自己輕輕揉着,聞言抬起頭,「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他雙手抄進口袋裏,「調查一下跟我未婚妻有關的一切。」
「她忘恩負義,陽奉陰違,成天裝模作樣!夠不夠?」
「聽起來你對她恨之入骨,那麼為了我未婚妻的安全考慮,從現在開始嚴禁你接近她。」冷然的聲音回應,「連帶着陸家你也不用回去了。」
陸晚晚不可思議看着那張俊美無儔的冷臉。
半晌,她咬牙說,「我可以保證我不碰她一根毫毛,這樣我能走了嗎?」
她並不想接近陸可心,更不想回陸家。
可是她還需要錢,以她目前的薪資能力,遠遠不夠。
顧安南沒有回答她能不能走,「繼續說你自己,比如為什麼讓會所的人找我讓你進去。」
這是陸晚晚最不想回答的問題。
「因為我沒法找別人。」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進去。」他的聲音跟着沉了幾分,盯着陸晚晚的那雙黑瞳,視線片刻也不移開。
她覺得這簡直是一種煎熬,審訊般的逼問。
「我進去找人。」
追問的聲音冷沉如冰,「找誰,做什麼?」
陸晚晚其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如今活得這麼艱難,這會讓她更覺得在他面前抬不起頭。
「找誰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她一瞥眼,看到顧安南漆黑眼瞳中壓抑的怒色,心跳都跟着加速了。
這次絕不是因為欣賞他顏值,完全因為他的臉色。
這一瞪之下,陸晚晚乾脆破罐子破摔。
對未來的妹夫,還有什麼可隱瞞處境的,等到他和陸可心訂婚了,結婚了,她如今的慘狀他會再清楚不過。
「《最娛樂》要一期頭條,剛好弄到了柏凌雲的日程,需要一個可以帶動銷量的新聞。很顯然,來搞這個新聞的人是我。沒錯,我現在就在《最娛樂》實習,所以你最好小心點。顧氏的繼承人一樣會是銷量保證,我不會手軟的!」
也不是以這工作為恥,只是《最娛樂》的名聲實在不怎麼好。
尤其在名人的眼裏,說是過街老鼠也不為過。可偏偏是個讓人邊罵邊買的刊物,銷量一貫讓同行眼紅。
「你是為了錢?」
陸晚晚沒等來她以為的一記鄙夷,只聽着他低醇的嗓音存疑的口氣。
「是不是想不到你未婚妻的姐姐,陸家的大小姐,現在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她冷笑自嘲。
聽到那句為錢什麼都能做,他腦中就想起了剛才,她在洗手間門口的各種舉動。
如果不是他剛好來會所的話,也許她真的什麼都能做了!
「現在我可以走了吧。」陸晚晚懶得解釋那麼多。
步子剛要抬起,聽到他的聲音,「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