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需要介紹,陸晚晚也能立刻認出來。
只不過他們都告訴她,謝連城今天晚上才會到,現在只是下午。
「想必連城先生聽說陸小姐過來後,急着趕回來的,比原計劃提前了。」莫寒淡淡說,「怪我沒有事先招呼,直接將她帶到這邊。」
「你是葉瑾的女兒……」謝連城仿佛並沒有聽到莫寒說了什麼,剛剛進門時急促的步子在經過剛才的震驚後,現在幾乎要挪不動腳。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這邊走,眼裏充滿了不敢相信,卻又激動難耐。
「沒錯了,一定是。」謝連城慢步走過來,聲音像是自語,「你就是她女兒,不會錯的,你跟她長得真像……」
「謝先生,你好。」陸晚晚淡淡看着他,伸出手,「我是陸晚晚,家母確實是葉瑾。」
謝連城一時間,差點忘了伸手。
過了好一刻,才趕緊說,「坐,快坐下,不用拘謹。」
說着,他又立刻吩咐傭人上茶點。
「陸小姐,連城先生恐怕一時之間還不敢相信。」
「莫先生。」陸晚晚坐下身,不緊不慢的說,「我想連城先生應該有話想說,我也有不少疑問,因為家母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個名字。多謝莫先生送我來,但是這件事既然跟莫先生無關,請莫先生暫時迴避。」
莫寒一愣,在謝連城看不到的情況下,冷目掃了眼陸晚晚。
「莫寒,你先出去。」謝連城開了口。
與剛剛的失態不同,到這一句的時候,謝連城哪怕是普普通通的一句也滿是威壓。
莫寒微微頷首,「是,那我先出了,連城先生。蕭先生到了之後,我再來通知您。」
他走之前,看到陸晚晚抬眸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又狠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恐怕也不會甘心對他聽之任之,一開始就不按照他先前打算的來。
莫寒出去的時候y着臉,如果這個女人不聽話,他就只有想一些辦法讓她更加聽話。
「真是抱歉。」莫寒一走,謝連城又重新回到了一個普通中年人的狀態,看着陸晚晚的眼神十分抱歉,「平時我都在這邊住着,也很少出遠門。這次我不知道,因為一點私事去了加州,又見了個朋友,耽誤了。我聽到蕭夜電話的時候很是驚訝,早知……」
「連城先生客氣了,您已經照顧得很周到。」陸晚晚淡淡開口,「是我來的太唐突。」
「陸晚晚,是嗎?」謝連城親自將傭人剛剛端來的茶盞放在她跟前,手指竟都有些顫抖,「你母親,這些年怎麼樣?」
陸晚晚一愣,看着他。
難怪他連她的存在都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他真的連她母親不在人世都不知道?
可從他剛剛看到自己的神色看來,別的她不知道,但母親對這個人一定很重要,她可以肯定。
一個如此重要的人,為什麼能這麼多年都不聞不問?
「你什麼也不知道?」陸晚晚不敢相信,「二十多年,你從來都沒有過我母親任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