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擁的姿勢,將她抱在懷裏,解開手銬。
咔嚓的一聲,隨後手銬被扔得老遠。
觸及到他身上的溫度,她再也忍不住,伸手將他抱得緊緊,也不管他身上的血跡,將自己臉上的淚痕蹭上去。
「等一等。」陸晚晚突然想起來,抬頭在他身上仔細檢查,「你真的沒有受傷嗎?確定這都不是你的血?」
顧安南神色有些疲態,卻終於放鬆下來。
張開雙臂,隨便她亂摸。
看着她一臉緊張的樣子,差點覺得,如果真的中了一槍也不錯。
「咳,顧少……」
手下聲音傳來的時候,陸晚晚這才停下來。
他手臂將她重新摟住,抬頭說,「蕭夜呢?我要活的。」
「沒死。」手下假裝沒有看到顧少虐狗的姿態,「膝蓋中槍,準備帶回去了。莫寒一槍斃命。」
冷冷的聲音回應,「屍首扔到山頭去餵狗。」
說完又給木北撥了電話,讓人將車子開過來。
「真的沒事?」陸晚晚看到手下走了,又看向他皮帶上,也帶了點血漬。
手剛碰上去,迅速被他捉住。
抬頭就看到顧安南緊皺眉頭的樣子,眸子沉暗的盯着她,「有些地方,不適合在這裏亂摸了。」
「我是想看看有沒有受傷……」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點啞啞的。
「你要看這裏有沒有受傷?」顧安南眉頭更緊了幾分。
陸晚晚本來憂心忡忡的,聽了他的話,抬眼就說,「我是說正經的!」
他餘光看到車子已經開了過來,嘴裏意味深長的說,「我也是正經的,打算讓你檢查清楚。上車再說。」
她輕輕嘆了口氣,腦袋緊貼着他胸口,眉頭卻仍然沒有舒展。
就算沒有受傷,可是解藥怎麼辦?
如果蕭夜沒有隨身帶解藥,就是不肯說出解藥在哪裏呢?
或者最差的結果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解藥,早就毀掉了。
越是這麼想,越是將他回抱得緊緊的。
顧安南還有心情開玩笑,她心裏卻沉重如千斤。
「顧少,少夫人。」木北開着車,也是終於鬆了口氣的樣子。
「上車,聽話。」
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陸晚晚覺得四肢還有點僵硬,慢慢的鬆開手。
「有人看着,想做什麼上車再說。」
陸晚晚鬆開了雙臂,卻還是緊抱着他手臂,低聲說,「誰看了,木北沒看!」
「咳。」木北迅速挪開目光。
上車後,木北更是不敢往後看,就連車內的後視鏡都不敢瞟。
「顧少,先去連城先生那麼?」
「恩。」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木北一路加快速度。
陸晚晚靠着顧安南身上,閉着眼睛,沒聽到顧安南說話,她就只想着如何能夠從蕭夜那拿到解藥。
車子停下的時候她才發現,身邊緊摟着她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
「少夫人,顧少一直沒有睡。」木北在駕駛座輕聲解釋。
「噓!」陸晚晚趕緊比劃了一下。
她當然看得出他很累,出聲會吵醒他。
果然,顧安南迅速睜開了眼睛。
「我……我先下車……」木北逃似的下去。
他轉頭看着車內安安穩穩在他懷裏的女人,什麼也不說,低頭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