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意思嘛!」陸晚晚鼓起腮幫子,「每天都是睡,你哥哥姐姐以前也沒你這麼愛睡覺。」
「怎麼?」隨着一個很輕的腳步聲,顧安南走進房間。
陸晚晚無奈的看着嬰兒床上的小傢伙,有點受傷的表情,「你兒子只記得睡覺,不想理我這個媽咪了。」
她腰間瞬間被纏上了一雙手臂,脖頸間縈繞着男人濃鬱熱烈的呼吸,「我理。」
說罷,他的吻就落了上來,手也立刻伸向了不該伸向的地方。
陸晚晚隨意回應了一下,捉住他的手,很輕的聲音說,「別鬧了,吵醒了又哭怎麼辦。」
愛哭愛睡的小傢伙。
不過,真的比墨墨和悠悠要幸運多了。
「滿月酒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她回過身,抱着男人健碩的腰身,抬頭軟軟的問,「該請的人都請到了吧,有沒空來的嗎?」
顧安南想了片刻,「夜司擎都來了,應該沒有誰會在這個時候敢跟我沒時間。」
陸晚晚:「……」敢?
「還真有,失聯的。」他似乎剛想起來,「木星幾個月前申請休假,然後跑出國了。前幾天我好像聽秘書說,柏凌雲的帖子沒人收,找不到他人。」
「私奔了?不會吧?」
顧安南勾唇,「他能不能找到木星是一回事,還私奔。木星玩消失的話,我不覺得柏凌雲能找到她。不過,如果他聽說了念瑾的滿月酒,應該知道這才是找到木星的正確方式。」
「這麼說你已經聯繫上木星了?」
「她總不可能讓她哥哥都找不到的。」顧安南雙手一緊,讓她更緊貼在自己身上,垂下眸子,「放心,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不過木星這種慢熱又對感情遲鈍的人,一旦想清楚,那傢伙就賺到了。」
木星逃避的也不僅是柏凌雲,也因為自己在耀夜原本的作用產生了質疑。
她是個自尊心和好勝心很強的女孩子,之前的腿傷雖然嘴上沒說,到後來看起來也沒事了。
但在她心裏一定是個不小的陰影,擔心自己再也不能恢復成從前,哪怕和正常人無異也覺得是個廢人。
「乖,我們回房。」
「等等啊!」陸晚晚半推半就的跟着他出去,「錦兒怎麼回事嘛,為什麼她這麼晚才回來?我可不覺得她是會差點要錯過這次家宴的人。」
「別擔心她,她變着法出亂子讓夜司擎救急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夜先生就那麼……絕情?」
「我怎麼知道,我跟他看起來像是會互相談心事的人?而且錦兒早說過了,這是她自己的事,誰也不許插手。」
她執拗得過頭,九頭牛都拉不回她的堅持。
顧安南也毫無辦法,好像顧家對感情執着的基因在她那兒發揮到了極致。
十幾年不變的向着夜司擎,不論夜司擎如何一如既往的無視她。
甚至他曾經直接消失了好幾年,讓顧安錦死心,也沒任何改善。
她眼裏就是沒有別人,一根筋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