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南看着陸晚晚從自己身邊走過,深諳的眸子更是難懂。
他的薄唇微微動了動,卻最終沒有說話,看着她從身邊走過。
蕭夜?
他又想起剛才木北的話,仔細思量了一下。
能躲過西澤爾的槍,的確不是簡單的人物。
沒有多想,他摁滅了的手裏的香煙,往病房走去。
病房裏安安靜靜的,紀邵陽坐在床邊,自始至終視線沒有離開過病床上的女人。
顧安南站在門口,低聲開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但是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來。既然說過這件事我負全責,你有什麼氣衝着我一個人,和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係。」
說完之後,病房內依然一片寂靜。
沒有任何回應。
陸晚晚到了急救室的門口,蕭夜應該是隻身來西港,手下也全都不在這裏,居然只有她一個人在等。
過了好一刻,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病床被推了出來。
「醫生,他怎麼樣了?」陸晚晚連忙跟上去追問。
主刀醫生停下腳步,「你是他的親屬嗎?」
「我,我不是。」
「朋友?」
「也不算……總之,醫生你先告訴我情況吧。」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醫生也沒有再多做猜測,「子彈已經取了出來,不在要害,也沒有什麼大事。但這段時間需要靜心休養,如果你是他的朋友,請儘快通知他的親屬。」
「他的家屬……」陸晚晚只知道一個蕭浪,和他一個姓,也不知是不是親屬。
別說她根本不願意去聯繫蕭浪,就算她想,她現在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聯繫上蕭浪。
「少夫人?」木北過來的時候,看到陸晚晚覺得很是意外。
看來她還真是很擔心這個人。
「木北?」陸晚晚見總算有人過來,「你知道他的親屬都有誰嗎?」
木北支吾了一下,「這件事,少夫人你還是不要管,我們會處理好的。」
她也做不了什麼,只是覺得倘若不是自己要求他出手相救,蕭夜也不會中槍躺在這裏。
「我沒事。」淡而冷的聲音忽然從病床上傳來。
「真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陸晚晚認真的說,「你想通知哪個家屬我幫你聯繫。」
「不用。」依然是毫無情緒的兩個字。
病床被護士推走了。
木北攔住醫生,「請稍等一下,剛剛取出來的子彈還是完整的嗎?」
醫生點了點頭。
木北去取子彈之前,轉頭,「少夫人,顧少還在走廊。你們都沒有吃晚飯,不如你去買點吃的。顧少的胃……」
他欲言又止,最後為難的說,「拜託了。」
陸晚晚皺了皺眉,點頭。
等她買好吃的上來時,顧安南果然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就這些了,附近也沒什麼吃的,你將就一下吧。」她將手裏的手提袋遞給他。
顧安南抬起頭,黑眸一望不見底。
「不想吃。」他沒接過來,依然保持着坐姿。
陸晚晚強制塞到了他手裏,「不想吃就可以不吃嗎?這是木北拜託我的,你拿好,這就算我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