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東方不敗口出狂言,定逸兩眼都瞪起來了,沒受傷的左手一抬,大有當場較量之意,火氣很重道:「怎麼,施主這是瞧不上我恆山劍法?」
人家不是針對你恆山,人家是說整個五嶽都是垃圾。張無憚掏掏耳朵,忙給定逸身後的一串小尼姑使眼色。
他在恆山派人緣很不錯,立刻有一個頂漂亮的姑娘開口勸道:「師父,出家人勿動嗔念,阿彌陀佛。」
這小姑娘正是儀琳,也是定逸最疼愛的小弟子,漂亮姑娘走哪兒都可人疼,方外人士也是看臉的,何況儀琳天真爛漫、純潔善良。定逸冷哼了一聲,硬邦邦道:「貧尼謝過張公子援手,我雖不曾學來恆山劍法精髓之一二,可也不願墮了先祖威名,咱們就此別過。」又命弟子奉上幾瓶丹藥,聊表謝意。
她去意已決,張無憚也沒強留,見這一行人迴轉恆山了,拔開瓶塞一嗅,笑道:「白雲熊膽丸裝了滿滿一瓶呢,這師太也真大方。」這是內服的療傷聖藥,外敷的天香斷續膠,因他有了黑玉斷續膏了,並不多稀罕。
&不是你及時現身,這群小尼姑如何還不好說,可這老尼姑定是要死的,不然日月教拿什麼跟恆山結仇?」東方不敗冷笑道,「救命大恩,她給你幾瓶破丸子,也算大方?」想了一想又道,「我瞧着比武當三寶蠟黃丸差遠了。」
屁話,光聽名字這倆藥丸就高下立判,你那個是路邊攤,我這個是保健品專櫃。張無憚本來還想問要不要分他一半,聽了後半句話就打消了念頭,也懶得分辯,奇怪道:「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沖?」
東方不敗道:「這幫和尚禿驢,最讓人不恥,手上往裏拿、嘴上往外推,什麼好處都讓他們佔了,我瞧不上眼。」
張無憚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在我看來,少林所為挺不厚道的,可這幫小尼姑還真不是這樣。明明不干她們的事兒,還能千里迢迢跑來福建支援,實在不容易。」所以哪怕她們幫不上忙,他也覺得恆山派挺可愛的。
&蠢,蠢比壞更讓人瞧不起。」東方不敗道,「江湖傳言你差點讓日月教的人給殺了,我才趕來看看。」
張無憚笑道:「這個放心,我已經去信給手下了,讓他們出面澄清謠言,要殺我的乃是日月教叛徒,算不到你頭上。」
他得意於自己出手迅速將誤會說開了,不料此言一出,東方不敗大驚失色道:「不行,得讓江湖人都以為是我要殺你才是!你都扯落清楚了,亭弟還怎麼為我擔心?」
「……」張無憚想了想,「不好吧?」
&麼不好?」東方不敗鄙夷道,「你怎麼一點不懂這些小情趣,怪不得淪落到只能找個男人搭夥過日子。」都是同道中人,他早瞧出來張無憚跟令狐沖有些不清不楚的。
——合着你找的不是男人啊,怎麼就能理直氣壯拿這個來嘲笑我?張無憚思量一陣才恍然道:「六叔總該相信你不會殺我的,他也會懷疑你讓陷害了,就顧不上同你冷戰了。」
東方不敗呵呵:「我們沒有冷戰啊,我們好着呢。」
一臉房事不協的臉,連對人家師太說話都夾槍帶棒的,沒冷戰就怪了。張無憚道:「你們隨便怎麼折騰,只任我行那邊別太鬆懈了。你是不在乎,可要是事後我六叔知道為了你們的『小情趣』,累得正派損失幾位有德之士,怕心中不好受。」他倆什麼都好,就是三觀相差太大。
東方不敗還真沒想到這一點,聽張無憚繼續說道:「還有,那天率眾圍殺我的正是上官雲,要是連白虎堂堂主都反叛了,怕日月教人心鬆動,小心為上。」
白虎堂上官雲、風雷堂童百熊都是日月教的抗柱子,原著中青龍堂堂主「黃面尊者」賈布則早早讓張無憚和令狐沖坑死在天山天池下了。
東方不敗「嗯」了一聲:「上官雲是我派去監視任我行的假臥底,他奉命來殺你前,還同我打過招呼的。若你憑自身不能逃脫,他也會不着痕跡放你走。」
張無憚:「……」我去,哥們你不早說,上官雲在任我行隊伍中的地位一定也不低,這麼一個雙面間諜用好了能扭轉乾坤,你早透點信,我說什麼也不能殺了他啊?
東方不敗不在意道:「沒關係,任我行生性多疑,派他來殺你就是投名狀,他不能順利完成,便不會得到重用,還留他性命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