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一聽到鄧岳的聲音,立刻便打開了房門,房門打開的一剎那,鄧岳便擠進了房間,慌裏慌張的對高飛說道:「委屈公子了,鄧岳救駕來遲,還請公子見諒。??? 」
高飛見鄧岳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臉上還蒙着一塊黑布,估計是怕被人認出來,而門外的兩個士兵則昏睡在地上,估計是被鄧岳給打昏了。
「鄧將軍,我師父呢?」高飛想到了毛寶,便急忙問道。
鄧岳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師父?你哪個師父?你師父也來了嗎?」
高飛一聽這話,就知道鄧岳根本不知道毛寶和他一起來的事情,便道:「我師父毛寶也跟我一起來了,晚宴之後我們便被分開了,不知道被錢鳳安排到什麼地方去了。」
「錢鳳?你是說錢鳳?」鄧岳一臉驚詫的問道。
「對啊,就是錢鳳,怎麼了?」高飛見鄧岳如此表情,心中便知不妙,急忙問道。
鄧岳搖了搖頭,說道:「錢鳳是最近一段時間新投效到大將軍幕府的人,此人陰險歹毒,狡詐卑鄙,聽說是大將軍的心腹龍驤將軍沈充引薦的,此人工於心計,擅於揣測大將軍的心思,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為大將軍出謀劃策一番,深得大將軍的信任。雖然只是幕僚,但大將軍對他的信任程度可是非同一般,我還聽說,這個錢鳳是吳興富,當日第一次見到大將軍時,主動的將他自己的全部家產全部獻給了大將軍。除此之外,此人祖上好像是被司馬氏冤殺,所以對司馬氏恨之入骨,常常蠱惑大將軍反叛朝廷,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人物……」
高飛就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錢鳳看着面善,心地竟然如此歹毒。王敦手背上的傷是毛寶造成的,王敦也不像是大人不記小人過之人,錢鳳既然如此擅長揣測人心,必然知道王敦不會放過毛寶,若是毛寶落在了錢鳳的手裏,那麼就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這裏,高飛便對鄧岳說道:「鄧將軍,麻煩你查一查我師父的下落,我師父曾經傷過大將軍,我只怕大將軍會報復他,如果如你所說,我師父一旦落入到了錢鳳的手裏,那麼只怕生命堪憂啊。」
鄧岳皺了一下眉頭,臉上露出了一點難色,對高飛說道:「我只是大將軍身邊的一個從事中郎,算不上他的心腹,就連今日公子駕臨大將軍府如此重要的事情我還是後知後覺,更別說其他的事情了。我聽說大將軍把公子弄到大將軍府,其實就是想軟禁公子,藉以要挾丞相,逼丞相和大將軍同心同德,一起反叛朝廷,所以我才深夜前來,解救公子。大將軍府一向戒備森嚴,如果公子不趕緊離開,一會兒巡邏的士兵現門口被人打昏了兩個人,必然會起疑心,到那時就會驚動整個大將軍府,公子想走就走不了啦。」
「這一路上,虧的有毛師父從旁保護,我才能如此順利,若是毛師父有什麼不測,我也不願意獨活。」高飛故意這樣說,就是怕鄧岳不把毛寶當回事,而且還假裝哭嚎了起來。
鄧岳一把捂住了高飛的嘴,對高飛「噓」道:「我的小公子啊,這個時候可不是哭鼻子的時候,既然公子如此重情重義,非要和毛兄弟一起離開的話,那鄧岳就豁出去這條命,也要把公子和毛兄弟給救出去。」
高飛聽鄧岳這麼一說,便不再胡鬧了,同時向鄧岳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鄧岳見高飛不再鬧騰了,便鬆開了手,對高飛道:「公子,你暫且再忍耐一天,我白天的時候去調查一番,看看錢鳳把毛兄弟關在何處,等到第二天夜裏,我再展開營救。另外,我一個人的力量也始終有限,所以我準備去找個朋友幫我,只有這樣,我才能有十足的把握。」
「只要能把毛師父給救出來,別說一天,就是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個月我都願意等下去。」高飛道。
鄧岳沖高飛微微一笑,在他的小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說道:「公子放心吧,鄧岳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公子和毛兄弟給就出去的。公子只管在房間裏待着,不要隨意走動,大將軍府中步步殺機,萬一有人把公子當成刺客就完了。」
高飛朝着鄧岳畢恭畢敬的拜道:「多謝鄧將軍了!」
鄧岳離開了高飛的房間,高飛走到門口,看着那兩個昏倒在地上的士兵,便使勁的將這兩個士兵搖醒。但不管他怎麼搖晃,這兩個士兵始終沒有
178夜會鄧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