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聽完緹騎的回答,便朝着緹騎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緹騎向着王敦行了一禮,緩緩的退出了書房。
這時,王敦便對錢鳳說道:「錢先生,你的擔心,應該可以取消了吧?」
錢鳳皺着眉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大將軍,你真的相信羽公子沒有一點問題嗎?」
「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娃娃,就算他是非常聰明的神童,但終究還是個孩子,所考慮的事情比較單純,所以才會有童言無忌這句話嘛。再說,當時是你不對在先,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把人家的師父給抓到地牢拷打一番,人家不過是救師父心切,所以才會跟我說了這件事。說到底,這件事還是怪你。王允之作為兄長,去和弟弟聊天也是正常之事,怎麼到了你這裏卻變成了相互勾結?」王敦道。
錢鳳聽後,知道王敦已經基本上否定了自己的說法,而他基本上也已經是無言以對。
幾天前,錢鳳因為高飛被狠狠的打了一頓軍棍,到現在屁股上的傷還沒有好呢,平時坐也不敢坐,躺也不敢躺,所以錢鳳對高飛懷着一種恨意。
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錢鳳的眼線看見王允之去了高飛的房間,而且還聊了很長時間才出來。於是,眼線將這件事告訴給了錢鳳,錢鳳本來和王允之就有着一層隔閡,所以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可能是王允之在背後搗鬼。
於是,錢鳳便找到了王敦,說王允之和高飛有勾結,高飛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到王允之的指使。
王敦於是派緹騎暗中監視高飛,看看都和什麼人來往。結果緹騎一連監視了好幾天,高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管在房間裏讀書,卻從未離開過半步。而且這個時候也沒有人來到高飛的房間。
所以,當緹騎將消息回報給了王敦之後,王敦這才對錢鳳說出了那番話。
王敦見錢鳳一言不,便繼續說道:「錢先生,你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我的心思你能猜到大半,但是不要以為我信任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你一直事事都針對王允之,你心裏面在想什麼,別以為我不清楚。以後若是再在我面前說出中傷王允之的壞話,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錢鳳緊皺着眉頭,仍舊是一句話都沒說,他拱起手,向着王敦拜了一拜,這才說道:「大將軍,屬下絕對沒有針對任何一個人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屬下就不打擾大將軍了,先行告退了。」
王敦朝着錢鳳擺擺手,錢鳳立刻便走出了書房,灰溜溜的逃走了。
這時,王敦攤開了一幅地圖,一雙眼睛在緊緊的盯着襄陽這個位置,自言自語的說道:「甘卓啊甘卓,你可真是讓我最為頭疼的一個人啊……」
片刻之後,王敦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但是隨即又搖了搖頭,自言自己的說道:「不行不行,萬一這事有假呢?」
王敦獨自一人在書房裏面走來走去,腦海中一直在為甘卓的事情而苦惱,但是高飛的話卻像是一個突破口,一旦真的能夠成功的話,那麼王敦就可以解除了後顧之憂。
「伯父!」突然,王允之的聲音從書房外面傳了進來,「你在幹什麼啊,怎麼一個人在這裏走來走去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王敦停下了腳步,看到王允之出現在書房門口,手裏面還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便一改剛才的愁容,對王允之招手道:「是允之啊,還傻站在那裏幹什麼,快進來啊!」
王允之應了一聲,抬起腳便跨進了書房,徑直走到書案邊,將自己端來的碗放在了書案上,對王敦說道:「伯父平素公務繁忙,侄兒沒有什麼可以幫得上的,就讓人熬了一碗銀耳蓮子羹給伯父喝,以緩解伯父的疲勞。」
王敦呵呵笑了笑,誇讚道:「還是允之想的比較周到,不像你大哥,就知道玩,現在又不知道跑到那裏去鬼混了,一點公子的樣子也沒有!」
說着,王敦便端起了那碗熱氣騰騰的銀耳蓮子羹,慢慢的將銀耳蓮子羹給喝完了。
王敦放下那隻空碗時,突然抬起頭,對王允之說道:「允之啊,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伯父儘管問便是。」
王敦道:「你覺得這幾日住在府上的王羽如何?」
「羽弟聰明伶俐,智慧過人,小小年紀就能寫出那樣恢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