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敦的書房裏出來之後,高飛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到了晚上,他屏退了梅、蘭、竹、菊四個人,只留毛寶在房間裏。
此時此刻,房間裏就只有高飛和毛寶兩個人,高飛則小聲對毛寶說道:「師父,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去襄陽城一趟,你留在這裏好好的養傷,不要為我牽掛。」
毛寶狐疑的問道:「公子,怎麼又要去襄陽啊,你不是剛從襄陽城回來嗎?」
高飛道:「我去襄陽辦事,很快就會回來的,另外這封信是我給你的,你在我明天離開之後再打開來看,看完之後便立即焚毀,千萬不能讓第二個人看到這封信。」
毛寶重重的點了點頭。
高飛接着說道:「你看完那封信後,一切都要按照信上的指示去做。」
「公子儘管放心吧。」
說完這番話,高飛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直接交到了毛寶的手中,並再次囑咐道:「這封信一定要等我明天走了以後在看,而且還要按照信上說的去做。」
毛寶見高飛說了兩遍,便知道這封信的重要性,點了點頭,說道:「公子放心吧。」
第二天一大早,高飛便早早的起來了,王敦早就派人在門口等候,等高飛用完早膳之後,便和王敦派來的緹騎一起到了大將軍府的門口。【】
大將軍府的府門前,一亮馬車早早的等候在那裏,鄧岳則穿着一身便裝站在馬車邊上。
高飛看見鄧岳後,便停下了腳步,環顧四周,卻不見王敦的蹤跡,便問帶他來的那個緹騎道:「我伯父呢?」
緹騎回答道:「早上軍營意外失火,大將軍去處理那件事去了,特意吩咐小的恭送公子。」
高飛於是便不再問了,徑直走到了馬車身邊,和鄧岳對視了一眼,但是兩個人卻誰也沒有理誰,就仿佛不曾認識似的。
不過,鄧岳還是攙扶着高飛坐進了馬車,然後他則跳上了車轅,拿起放在車轅邊上的一根馬鞭,揚到半空中,「啪」的便是一聲。
馱着車轅的馬匹聽到鞭子響了,便希律律的發出了一聲叫喊,四蹄開始邁動,拉着馬車向前緩緩行走。
這時,坐在車轅上的鄧岳便朝着站在門口的緹騎拱了拱手,什麼話都沒有說,便駕着馬車快速的離開了大將軍府。
馬車一路馳騁,很快便出了武昌城,沿着官道又向前走了五六里路,鄧岳這才將馬車停了下來。
坐在馬車裏的高飛突然感到馬車停了下來,便問道:「怎麼停了?」
鄧岳掀開了馬車的捲簾,對高飛說道:「公子,你先下來!」
高飛走出馬車後,但見鄧岳正在東張西望,官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這時,鄧岳轉過身子,抱拳對高飛說道:「公子,我心中有些疑問,還請公子為我解開疑惑。」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當初拒絕離開大將軍府對嗎?」高飛問道。
鄧岳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第一個疑問!」
高飛道:「很簡單,當時我的師父傷勢未愈,若我逃走了,他便無法保護我,反而又被抓了回來。與其這樣,倒不如安心靜養,伺機而動。」
鄧岳道:「那大將軍為何派我護送公子去襄陽?」
高飛道:「大將軍知道甘卓是我的師父,便想讓我去勸甘卓和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以便解除後顧之憂。」
鄧岳問道:「公子能勸得動甘將軍?」
「我可以試一試。」高飛道。
鄧岳道:「公子,我覺得你還是走吧,回到建康去,只有這樣,丞相才不會擔心。留在這裏,終究不是個事情。」
高飛道:「王敦是我的伯父,他把我留在這裏,無非是想用我來要挾我父親,逼我父親跟着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而已。所以,我不會有生命危險。這一點,鄧將軍難道還看不透嗎?」
鄧岳道:「鄧岳愚鈍,未能看透其中玄機。鄧岳只知道,把公子安全的送到建康,丞相才不會有所擔心。」
「鄧將軍對我父親的忠誠可嘉,真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只是,我現在有要事要做,還不是回去的時候,等到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回去的。」高飛道。
鄧岳還想說些什麼話,但高飛已經爬上了馬
191前往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