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體內突然出現的異物,沈青一開始是拒絕的,尤其是時不時發生一場混戰,躺槍的總是他這個主人……
精神力探進身體的丹田位置,撓了撓蜷成一圈的血藤,血藤往後挪了挪,比較細的那一端立在空中晃了晃,沈青莫名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主人,小青把我困在裏面,小紅和川烏打我,他們合夥欺負我!」
顯然川烏也聽懂了血藤的意思,頓時炸毛了,跟她爭寵還惡人先告狀!川烏瞬間伸長的莖葉啪的一聲直接打在血藤身上,竟把血藤直接打散成了一團血霧,幾秒後又恢復過來的血藤,依舊呆在原位置,任由川烏打,懶得挪窩,只委屈的嗷嗷了兩聲,「主人,你看……」
沈青收回精神力,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揉着太陽穴,他沒看錯的話,那就是血藤吧,在末世的凶名不亞於川烏,最大的那株血藤直接佔領了一個城市,底部盤根錯節延伸至城外,沒幾個異能者敢去挑釁,可他體內這個血藤怎麼是這個性子?
不再多想,沈青注意力轉向了自己的空間,那些異植雖還是懨懨的,但天空和溪水的顏色已經恢復成了原來的淺紅色,而被他帶進來的那根纏絲就在溪中,一頭扎進了土裏,所以並未被沖走。沈青將它扯了出來,不論怎麼看,這就是一根比較長的頭髮,韌性很足,沈青用力一扯都沒斷,稍不注意就能被它纏住。
也不知道白旭堯還要不要?沈青思索着,這才想起,自己是在白旭堯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吧?沈青走到不遠處的儲物架邊,換了身衣服,也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時不時往空間裏塞點東西,所以空間裏用的吃的都有,當然,這也許是經歷過末世後的病,跟倉鼠一樣,看見什麼東西都想往空間裏搬,若不是避忌着白旭堯發現他的空間,這儲物架應該已經堆滿了,不過現在……白旭堯一口一個燒賣,翠綠的燒賣還冒着熱氣,沈青用嘴哈着氣散熱,心裏兀自想着,這次藏也藏不住了,以後收集東西不是可以光明正大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踏出空間時,沈青一點也不意外的見到還在原地等他的白旭堯,不過白旭堯這一臉縱慾過度的虛弱樣是怎麼回事?見白旭堯沒有問他消失又出現的事,沈青也懶得解釋了,迎着白旭堯的目光,坦蕩的走到沙發邊坐下,順勢踢了白旭堯一腳,沒想到一腳踢了個空,咚地一聲踹到了沙發上。
&怎麼回事?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怨魂就把你撂倒了?」
白旭堯一手枕在腦後,一如既往的準備撩美人,「美人,我就是太想……」白旭堯的視線本就在沈青身上打轉,不期然的對上沈青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嘴裏的話就卡殼了,「唔,應該是魂力透支,接下來就靠你養我了。」
沈青看了眼白旭堯詭異發紅的耳尖,不是他想看,而是那塊紅和白旭堯蒼白的臉對比太明顯,讓他想不注意都難,對白旭堯的話也沒異議,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事,給錢就行。」
&人,我們這關係,談錢太傷感情了!」白旭堯故作傷心的搖着頭,只差說一句「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沈青好笑的問了句,「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白旭堯蹙着眉,一時間竟不知道用什麼來定義,捫心自問,他們一個人,一個鬼,本來不該有多大交集,也確實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他掛在嘴邊那些話也不過是興趣來了或者是習慣性的調笑,誰都沒當真。室友?朋友?這兩個詞說出來的話,白旭堯自己都想笑。尤其是沈青消失前的那個笑容,總是莫名其妙的冒出來,白旭堯覺得這次醒來後自己哪裏怪怪的。
見白旭堯突然一副陷入沉思的深沉臉,沈青一時間感覺還挺不習慣的,索性走到窗邊,看了看這場靈異事故是怎麼善後的,依舊是藍天白雲,綠樹蔭蔭,寧靜的校園,或是匆忙或是嬉笑的學生,教學樓上懸掛的那口鐘滴滴答答的記錄着時間的軌跡,那混亂血腥的畫面似乎只是一個夢。
&些事怎麼從經歷過的人腦子裏抹去呢……是纏絲?」
&錯,不過遇害的學生也只能以踩踏事故或是其他意外告知家屬了,而且這學校的一些建築也要重建。」白旭堯走到沈青身邊,靠着牆,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沈青解釋着,「再告訴你一個有趣的事,紅豆手鍊和之前的琉璃盞來自同一個地方。」
&玩街?」沈青目光凝練,「你的意思是,這一
26.第26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