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是……」張媽立即出聲制止,但是夏惠萍已經先一步將老夫人最喜愛的青色花瓶給砸了個稀巴爛,看到夏惠萍鐵青的臉色,張媽嘴裏的話噎在了喉嚨里。
夏惠萍看着和那個女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閻巧昕,心裏恨不得衝上去將她撕碎,鼻子裏不屑地哼了一聲,便怒氣沖沖地轉頭往樓上走去,腳下的高跟鞋走得喀拉喀拉作響。
閻巧昕將垂落在耳旁的髮絲挽在耳後,冷然地看着走在旋轉樓梯上的夏惠萍,心裏默念:「天靈靈地靈靈,與我通靈,破!」
「咔嚓。」「啊!」夏惠萍的鞋跟應聲斷裂,右腳一崴,身體站不穩就要朝階梯下摔過去。慌亂中的夏惠萍順勢一把緊緊地抓住扶手,這才穩住了身子。
施展法術沒有得到自己預想的結果,閻巧昕心裏暗道可惜了。
傭人們沒有指揮沒有交流,大家好像是吩咐好似的,幾個人看到夏惠萍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急忙跑過去將一瘸一拐的夏惠萍給扶到房間內。幾個人立即聯繫家庭醫生讓他趕過來給夏惠萍看看傷勢,另外幾個人手腳麻利地收拾地板上的花瓶水瓶。
張媽走到閻巧昕的身邊,和藹地說道:「巧昕小姐,過來這邊坐,我去給你盛飯。」
「好的。」閻巧昕走到一片狼藉地餐桌旁坐下。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只有譚鑫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張開嘴巴大口吃飯,真是十足的吃貨。
閻巧昕看着這個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心裏非常好奇。
好像是感受到了閻巧昕炙熱的目光,頭都快埋到飯碗裏的譚鑫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閻巧昕,抓起自己碗裏咬了幾口的雞腿遞到閻巧昕的面前,大氣地說道:「餓了麼?諾,給你吃。」
「謝謝,我不吃。」閻巧昕擺了擺手說道。這個自己同父異母的單純弟弟,讓閻巧昕無法討厭他。
……
吃完飯的閻巧昕被張媽帶到二樓的一間客房裏休息,傍晚的時候,譚鋒見母親的情況好轉了,便將她接回了家。
客廳里,老太太坐在正中央,紅潤的臉頰緊鎖地眉頭,讓人根本看不出她早上才犯病被送去醫院了。
「惠萍是怎麼回事?張媽,你叫譚鑫他媽媽下來了麼?」王芳華疑惑地問道。她坐在座位等了小會了都沒見夏惠萍下樓。
「媽,我現在下來。」聽到旋轉樓梯處傳出的聲音,大家紛紛轉頭看過去。
只見傭人攙扶着夏惠萍一瘸一拐地下樓梯,那模樣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王芳華看着夏惠萍纏着繃帶的左腳,吃驚地問道:「孩子他媽,你這是怎麼了?」
「中午的時候,巧昕心情不太好,失手打碎了媽的花瓶,我怕她不小心踩到碎片急忙跑過去清理,自己的腳就不小心地被劃傷了。媽你別怪巧昕,她也不是故意的。」夏惠萍垂下眼斂,傷心地說道。
坐在沙發上沉默的閻巧昕沒想到自己居然被誣陷了,夏惠萍居然睜眼說瞎話將污水破給自己,閻巧昕冷眼看着故作溫婉姿態的夏惠萍,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要玩什麼把戲。
王芳華聽到夏惠萍的話立即朝放置花瓶的架子上看過去,只見那黃花梨雕刻的架子上空無一物。「啊!天殺的!這花瓶可是元青花的你知不知道!要死了要死了!那可是你爸重金買來送給我的,你,你這逆子!我看你可憐,還想答應鋒兒讓你住進來!你真是不氣死我不開心是吧!」
譚鋒看王芳華又激動了起來,想起醫生的囑咐,他立即輕輕地拍着母親的背,幫她順氣,說道:「媽,消消氣消消氣。」
「巧昕,你到我書房裏來下。」說完譚鋒便起身走去書房,閻巧昕聽話地跟在他的身後。
看着瘦小的閻巧昕,譚鋒知道這些年來她們母女倆在縣裏生活不太容易,心裏也體諒閻巧昕對自己的怨氣。
譚鋒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疲憊地說道:「巧昕,我知道你在怪我,你怪我沒有照顧好你媽媽,沒有疼愛過你。爸爸我也有難處,我心裏非常想補償你們,你能不能放下心裏的戒備,敞開心扉,好好跟家人相處呢?一會去跟你奶奶好好道歉,請求她的原諒知道麼?」
「這不是我不和你們好好相處,花瓶不是我打碎的,這不是我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