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裏的叢林帶一直人跡罕見,羽風他們二人一寵來到時,四周都只是靜悄悄的,人跡罕至,連路也是沒有一條,四周都堆滿了足有一人高的高大從草。
既然來到人跡罕至的森林,當然是採藥的好地方了,單念在途中也發現了好幾種他正好需要的藥材。雖然以前單念接觸藥材也多,但是這裏的很多藥材他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幸好花貝那裏的藥書充足,再加上今天能實地實踐,單念就在森林裏把那些不熟悉的藥草都認了個遍。只要看到他以前沒接觸過的,腦海里就回憶了一遍那些生長着的藥材的部位功效,採摘方法,因成熟的程度的所產生不同藥效因素等。
對海之大陸的藥師來說,最重要的是對草藥天生有種識別它們好壞的直覺,單念卻因為二十多年來單爺爺的用心良苦教導,讓他自小時候就擁有了這種技能。
突然,羽風的腳步停了下來,看着左邊高樹被風吹得輕盈搖曳,他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知在想着什麼。
&麼了?」單念也察覺到羽風的神色有些不對,於是問道。
羽風轉回了視線,微笑道:「沒事,摘完了?」
羽風看着單念纖悉而柔軟白皙的雙手已經被一些草藥的尖刺劃了無數的痕跡,確認只是輕傷後,才道:「小念,你見到有藥草的地方就告訴我,我替你採摘。」
從羽風那雙寬厚的大手裏抽回他的手,單念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已經傷痕累累,怕自己雙手上的一些血跡沾染了藥草,他把手裏的藥草放好才道:「沒事,這只是小傷。你不熟悉藥草,採摘的手法也不太懂,有時採摘手法也會影響藥草的功效。」
&就要小念詳細解釋了,你的手也不適宜碰到藥草不是嗎?」
單念點點頭,就地找了一些止血的藥物,放到口裏嚼爛就搽到自己的手上。
羽風看着他從沒見過將藥物搗爛的方法,只是覺得新奇極了,然後也學着單念把那藥物放到口裏,嚼了幾口後,他的臉色有些微變。
一直在他們身邊搖着尾巴的大貴賓也湊了熱鬧,鬧着要單念把幾株草藥放到它的口中,單念於是放了五株,才見它把大口合上,然後開始嚼了起來,它只是嚼了一下,就立刻把口裏的藥草吐了出來,伸着舌頭可憐兮兮地看着單念。
單念面無表情地看看大貴賓,然後看着有些微妙的臉色的羽風,「這個用來醫治傷口的藥物是會很苦而且還刺激着舌頭,你快吐出來吧,留在口裏過久,藥效留在你舌頭的時間也會久一點。」
羽風無言地把舌頭吐到手上,神色更加微妙地看着單念:「你……小念你怎麼完全像是沒事般?」因為藥物的刺激,讓羽風的第一個吐出都有點大舌頭的音調了,他臉色再多添了一絲的尷尬。
&吃過這些普通的藥所有的味道了,也早已習慣了。」單念說完,就繼續向前走了。
聽見他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解釋,不知為何,羽風心裏卻突然一痛。到底受過什麼苦,才讓一個人這麼自然就說些習慣了藥物的苦味。
見本來一直走在前面開路的羽風沒有跟上來,單念轉頭看去,見到羽風看着他的目光神色突然一愣。
那是他從沒見過的目光,充滿了憐惜夾雜着其他複雜的情緒的目光。
單念忽然有一種茫然的感覺充滿在心頭,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都會留意着羽風每一個情緒轉變背後的意義了呢?
到了傍晚,森林開始有些刺骨的寒意。羽風替單念穿上他準備的冬衣。這是一件溫暖無比的毛衣,單念研究了一下,也不知這些是一些什麼東西的絨毛,接着就看到一株深綠色的藥草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見單念坐在深綠色的藥草前研究了起來,沒有想向前繼續走的意思,羽風於是就拿出了花淳安早上替他們準備的甜點跟水放到旁邊鋪在地上的獸皮上,準備一會單念研究完那株深綠色的藥草,就能看到這些食物。然後他給了一個警告的神色,讓正在眼巴巴地看着甜點在搖尾巴的大貴賓停下了張開大口想偷吃的動作。
然後羽風告訴了單念一聲去獵殺獵物回來當他們的晚餐就化成獸型離開了。
羽風走後,大貴賓聞了幾遍獸皮上的甜點也不見單念過來吃,於是它走到單念的旁邊,咬了咬單念的衣袖。
單念視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