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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結繃着臉應「是」,轉身就往外走。
莊夫人差點氣暈。
她沒有想到姜憲口齒如此伶俐。
要是真讓姜憲無中生有的傳出自己女兒臉被燙傷的消息,就算女兒臉上沒事,等到說親的時候,男方肯定也要打聽是怎麼一回事,甚至會想辦法買通女兒身邊的人,問一問女兒身上有沒有留疤。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對她女兒的聲譽都是個致命的打擊。
莊夫人一口濁氣堵在她的喉嚨里,片刻才嘶啞着聲音道:「郡主,你不要聽風就是雨,我什麼時候說我女兒的臉上留疤了?」
「這就好!這就好!」姜憲道,「不然我可真為莊小姐擔心啊!」
她神色間全是敷衍,讓人一看就知道她不過是在說客氣話。
莊夫人就更氣了。
她不禁厲聲道:「郡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女兒給李冬至欺負,你們家還有理了不成?」
「莊夫人,你這話就不對了!」姜憲打斷了莊夫人的話,徑直坐到她的上首,沉聲道,「我要是沒有記錯,莊小姐今年有十二歲了吧!我們家小姑今年才八歲!」
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被八歲的小姑娘欺負了,是十二歲的小姐太無能還是八歲的小姑娘太厲害了呢?
莊夫人語哽。
姜憲冷笑。
莊夫人腦海里浮現出女兒伏在她膝頭痛哭的模樣,心火頓起,惱羞成怒地把手中的茶盅狠狠地頓在了茶几上,望着姜憲道:「照郡主的這種說法,是我姑娘欺負了李小姐囉?當時可不止你們家的表小姐在場,施家三小姐,甚至是你們府上的高小姐也都在場!」
聽到莊夫人提起高妙容,姜憲不由眉頭微挑,笑道:「夫人說得有道理。我看不如這樣,把當時在場的幾位小姐都請過來,大家面對面地把話說清楚。如果是我們家小姑的錯,自有我們家夫人出面罰她,或是跪祠堂,或者把那《女誡》抄上三百遍。可如果不是我們家小姑的錯,我看也不用那麼麻煩,莊夫人怎麼闖進李家的,就怎麼給我滾出去!」她說着,下頜微揚地冷眼望着莊夫人,說有多挑釁就有多挑釁了:「你既然不怕丟臉,我自然是奉陪!」
莊夫人的血直往頭上涌,氣得話都說不明白了:「你,你一個未及笄的小丫頭片子,居然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難怪會被人非議……」
姜憲杏眼圓瞪,手中的茶盅「啪」地一聲被她砸在了地上。
「來人,給我掌嘴!」
百結和情客不由交換了一個眼神。
莊夫人,好歹也是從三品的貴婦。
姜憲卻是被氣壞了。
從前那些宮裏的人為了討好方氏,就在背後議論她自幼父母雙亡,那些大臣說不過她,就暗地裏諷刺她自幼失恃失怙……如今,又有人說出來了。
而且還是當着她的面。
她原本看戲的不怕台高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讓她動了心火。
所以看見百結和情客在那裏交換眼神,沒有立刻就動,她氣得臉色發白,一個眼刀就丟了過去。
百結和情客咬了咬牙,去喊粗使的嬤嬤。
莊夫人這才回過神來,認識到姜憲是來真的。
可她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招呼跟着她一起過來的健婦。
姜憲冷笑,站在羅漢床前的腳踏上,倨傲地望着莊夫人,目光陰森地對百結和情客道:「差事辦不好,你們也不用在我身邊呆着了。」
兩人心中一凜。
知道姜憲這是打定了主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幾個健婦就在那裏推搡起來。
莊夫人大怒,指着姜憲道:「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打朝廷命婦!難怪李冬至那個小婦敢向我女兒動手,原來都是你教的!」
姜憲不屑地撇了撇嘴,輕笑道:「不過一個小小的從三品慎人,居然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你活得不耐煩了吧!你們不用顧忌,給我亂棍打出去!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樣?」
「我,我要進京告御狀去!」莊夫人也氣糊塗了,說話沒有了個章成,「我就不信了,郡主下嫁,就能隨便欺負人!」
「去告吧!」姜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