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宣直笑,道:「你放心!我正好不認識甘肅和寧夏的總兵。筆神閣 bishenge.com咱們倆就慢慢來吧!」
還沒有見到趙璽,內閣是個什麼打算,還真不好說。
李謙在曹宣這邊慢慢地喝了酒,說着閒話,委婉地問起曹宣的打算。
楊俊被免官,高嶺將會隨着趙璽去金陵,鎮國公府遠走遼東,京衛里能稱得上人物的也就只有曹宣了,他有什麼想法,這關係到以後李謙怎樣管理這座都城。
曹宣也猜到了李謙的來意,直言道:「雖然過去五、六年了,可大家還是忘不掉我姑母在朝廷中的影響,我想,我最好還是低調些的好。免得惹得內閣的那幫人看我不順眼。」
這倒是。
曹宣在擔任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的這幾年裏,的確是處處小心謹慎,硬是沒有給別人抓到一個把柄的。這也說明了曹宣的厲害!
李謙可不敢小瞧他。
當年他能冒着得罪趙翌的危險給他和姜憲送來賜婚的聖旨,他的膽識可見非同一般。
「行!」李謙爽快地承諾道,「你想管事就管事,不想管事就不管事。可五城兵馬司的事,我就全交給你了,你看着安排好了!」
言下之意,我依舊當做五城兵馬司是你的地盤,你想怎樣我不管,可你必須得保證京城的安全,他的安全。
這樣的豪爽,讓曹宣一驚,隨後又釋然。
若是連這點胸襟都沒有,當初是怎麼追到的姜憲,又是怎麼和姜憲恩恩愛愛地過了這麼多年的!
不過,他既然已經決定不再理會廟堂上的事了,就會幹乾淨淨地退出,不會留戀。
可他一抬頭,卻看見了李謙剛毅的面孔。
他又是一愣。
在他的印象里,李謙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應該是像個孩子一樣的開朗燦爛,歡語嘻耍的一人個。什麼時候,他的五官變是這麼分明,神色變得這樣肅穆?是因為這幾年他雖在西安,卻沒有一刻停息,時時刻刻都在約束着自己,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越來越彪悍嗎?
到了嘴邊的話,突然間怎麼也沒有辦法說出口。
曹宣嘴角翕了又翕,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字:「你都不怕,我怕什麼?你如果想,那我們就做一回同僚好了!」
李謙沒什麼不放心的。
他來了京城,不可把從前的人全都擼了換上自己的人,正好用曹宣這棵梧桐樹,看能不能引來幾隻金鳳凰。
他敬了曹宣一杯。
在曹家呆到了下午申初才告辭。
之後他去拜訪了鄧成祿。
鄧成祿非常的意外,但金宵和李謙是好朋友,他和金媛的婚事還是姜憲湊成的,這樣看來,他們還是有點淵源的。
和曹宣不同,鄧成祿原來就不太在意高官厚祿,他這兩年考取了舉人,在功勳世家也算得上是頭一份了。
兩人坐一起喝茶,敘了敘別後情,鄧成祿正要留了李謙在家裏用晚膳,誰知道有小廝神色焦慮地跑了進來,朝站李謙行了個禮就匆匆走到了鄧成祿的身邊低聲耳語的幾句。
鄧成祿頓時表情窘然,半晌才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打發了小廝,猶豫着對他道:「今天原本應該留了你在家裏坐一坐的,不曾想家裏出了點急事。我知道你住進了長公主府,我改天去拜訪你吧!」
去曹家,他是真有事。到鄧家,卻不過是想着當年和鄧成祿的香火情,不過是面子上熱鬧,遂不多問,起身告辭了。
鄧成祿親自送了李謙出門。等到李謙的馬車駛出胡同看不見蹤影了,鄧成祿這才皺着眉頭低聲地對那小廝道:「金大人說了什麼時候過來沒有?」
「沒有!」那小廝苦着臉道,「只說是今天晚上想歇在府上,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鄧成祿的父母都健在,金海濤就是進京城,也多是住在外面的客棧,像今天這樣求宿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又因為知道金家算是有些不地道地擺了李謙一刀,鄧成祿在李謙的面前不免有些不自在,他直覺地認為,在這種場合讓金海濤和李謙碰到了不會是什麼好事。
按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