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無妄之災,而且還要嫁一個得過花柳病的男人……想到這一層,莊良珍也不便再因對二房的成見而太過冷臉,不由柔和了些,主動與良念柔閒聊。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良念柔蒼白的小臉這才稍稍有了血色。
如此一看,其實這個小姑娘還挺有姿色,若非被良二夫人養的唯唯諾諾,單從五官來看竟比良婷婉還要漂亮。
漂亮又懦弱,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拿捏更適合做妾?莊良珍神情漸漸變得凝重,倘她沒有祖傳的經書,如今也不見得比她強多少,不是被良驍關在上谷把玩就是被余塵行鎖在雙槐巷玷污。
身為女人,若無足夠強大的親人守護,再長得漂亮,那麼淪為上位者的發泄工具也不足為奇。
良念柔大概沒想到莊良珍會如此溫柔的看自己,有些羞澀,抿唇笑了笑,這一笑如隱在山谷中的幽蘭,遍地生香。
看來二房除了良婷婉,其他幾個孩子都完美的繼承了二老爺的美貌。
莊良珍望着她,幾番欲言又止,這個小姑娘的爹都無所謂她嫁給誰,她一個外人還能怎麼辦?
只是良二夫人實在是太毒了,把好端端的清白女孩兒嫁給人做妾也就算了,竟還選了那麼一個骯髒的老男人。
關於莊良珍等人前去月華堂請安,順便商量如何為賢寧長公主準備賀儀一事這裏暫且略過不提,且說二房良二夫人為何要這般磋磨良念柔吧。
原來問題出在阮姨娘身上。
事情是這樣的,幾個月前良二夫人就發現二老爺偷偷睡阮姨娘,然後這個月竟變本加厲!天殺的下流男人,天殺的老狐狸精,盧氏氣的差點打翻了一尊琉璃佛。
魯公府的幾位老爺,一個比一個痴情,大老爺當年簡直就是藍嫣芝的狗,三老爺不說潔身自好吧,但只要良三夫人不來小日子,那也是日夜與之共眠,好的蜜裏調油。
偏生這位奇葩二老爺,年輕時就風流不羈,而盧氏當年也是個大美人,所以這二人成親後還算恩愛了很長一段時間,但盧氏太能吃醋了,吃醋不講還不准二老爺碰別的女人。夫妻間從此生了嫌隙,漸行漸遠是遲早的事,自從孩子們大了以後,二老爺每逢與良二夫人同床那都是應付了事,再加上女人比男人老得快,哪怕良二夫人費盡心機的保養,也保養不了真實的身體,在床笫之事上絕對競爭不過臉不如她,但要年輕許多的阮姨娘。
奇葩二老爺雖然不把姨娘當回事,但養條□□子一長都還有感情呢,何況是人?再加上阮姨娘睡起來還不錯,自然防着良二夫人下毒手。而良二夫人剷除不了阮姨娘,那就只好拿她的女兒開刀。
親手為她的女兒促成一門「極好」的令人無從挑剔的親事。
殊不知阮姨娘才是比竇娥還冤呀!二老爺要睡她,她還能說不嗎?可是睡完之後,這個男人竟提上褲子拔腿就走,哪裏還管她那無辜的女兒!
阮姨娘哭着去慈霽堂給良二夫人跪了一天,晚上還得伺候她洗腳,為她捶腿,被作踐的跟條狗沒啥區別,可是即便如此,良二夫人依然將她女兒的庚帖交給了平定侯府。
那天晚上,盧氏捏着阮姨娘下巴,和和氣氣道:「你不就是愛搶男人嗎?那我就讓你搶個夠,讓你女兒也搶個夠。」
阮姨娘還能說啥,只能哭着一個勁磕頭一個勁求饒,並發毒誓只要良二夫人回心轉意,她現在就去絞了頭髮做居士。
這個毒誓總算令良二夫人的神情有所鬆動。董媽媽卻呵斥阮姨娘:若真有這份心何必還來這裏惺惺作態,有本事現在就去絞了,那夫人自然也信了你這份心!
好一頓棒喝!
阮姨娘哭着回到小跨院,一想到女兒將來要給人做妾,重複她這種日子,縱使再不甘也只好拿起剪刀絞了那一頭如雲的鬢髮,誰知才絞一半二老爺便回來,跟良二夫人大吵一架,還罵她沒用,也不管她是不是真要做居士,照樣睡。
二老爺說:你愛做啥就做啥,縱使剃禿了老爺我也去佛堂睡你個底朝天。
睡……睡……啥朝天?
這還是那個斯斯文文又儒雅的二老爺嗎?阮姨娘自是羞辱難當,哭暈過去。
她不想女兒以後被人這樣糟踐,也不想女兒被人睡個底朝天。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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