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澈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古幽,說道:「她怎麼會……」
古幽斜倚在門框上,沉默不語,指尖靈氣閃動,一彈指,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秦夢琪看了一眼古幽:「我們就等着她回來?」
古幽還是沒說話,只點頭。
突兀一道光影落在了院落里,楚憐月走了進來,看到燈火通明的廳堂,先是一愣,繼而又看見了古幽三人,她有些尷尬地說道:「幾位小師傅怎麼沒休息,是我吵到你們了?」
秦夢琪的眸子有些冷冽,說道:「你去哪了?」
楚憐月拿眼瞄了下澈丹和古幽,麵皮兒一紅,低下了頭,羞澀說道:「起夜。」
古幽嘆了口氣,隨手掐了個訣,藏鋒重劍憑空而起,朝着楚憐月拍去。
楚憐月慌忙躲開,神色慌張地看着古幽:「小師傅,你,你這是幹什麼,可是憐月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
一擊未能得手,藏鋒重劍又復回到了古幽手裏,他一步步逼近楚憐月,楚憐月卻一步步往後退着。
楚憐月已然被逼到了院子裏,古幽卻越走越快,藏鋒重劍湛清光芒暴漲,須臾間,一道狠辣無情的劍氣橫掃而出。
楚憐月終於變了臉色,原本透亮的眸子閃爍着嗜血的青光,她一聲怨恨的怪嘯,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剎那變成了暗紅色。
只一揮手就捏住了那道精純劍氣,微一用力,劍氣瞬瞬散成了靈氣消散。
可又有一道幽紫色的靈氣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震出去好遠,激起漫天的飛雪。
衣衫碎成了布條掛在暗紅色的皮膚上,楚憐月幾近赤身的站在月光下,尖嘴獠牙再不做遮掩,原本嬌羞的女子此刻笑的別提有多詭異。
秦夢琪眉頭微皺,澈丹則眼觀鼻、鼻觀心,念叨了一句:「非禮勿視,無量天尊,非禮勿視,無量天尊。」
「白帝城的人還真是慈悲,」語氣里滿滿譏諷,蘇玖玖現身在院落里,她先是側頭看了一眼古幽,又看着衣不遮體卻又怡然自得的楚憐月,冷哼道:「離着好遠就聞到了你身上的騷味兒,不知羞恥。」
「騷味兒?」楚憐月嬌笑一聲:「你身邊的那位小師傅,前些日子還誇我身上好香呢。」她毫不避諱地拿眼神一勾古幽。
古幽沒理她,蘇玖玖斜眼勾着古幽,哼哼道:「喲,古公子這撩撥姑娘的手段還真是一套一套的,就是眼睛有點瞎。」
古幽尷尬的輕咳了兩嗓子,說道:「她胡咧咧,你別理這個寡廉鮮恥的妖物。」
「妖物?」蘇玖玖回手拿出腰間的竹笛,眉宇間怒氣氤氳:「她也配!」
楚憐月也不着惱,把玩着自己胸前的櫻桃,嬌笑道:「其實,我還真挺好奇,你是怎麼這麼肯定,我就是罪魁禍首的?是我演得不好?」
古幽扭了扭脖子,漫不經心地說道:「你那雙手是真好看,比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名門小姐還要嫩上幾分,風華城也沒有哪家的凡俗女子會擁有這樣一雙白嫩的手,便是修士也只有羨慕的份兒,像你這樣為了生存而常年操勞的女人,怎麼可能擁有這樣的手?」
楚憐月笑地更開心也更詭異了,她抬起手反覆打量着,隨後遞到唇邊,輕輕親了一下,笑問道:「就憑這雙手?」
古幽搖頭:「一開始,我確實懷疑你的,但偏偏你體內沒有絲毫靈氣,我道你不是凡人就是殭屍,但朱家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卻在房裏睡覺,是以,我打消了懷疑,只以為你是個凡人,再加上你胳膊上的淤青,我對你竟還有幾分同情!但我險些忘了……」
「朱家一家五口,均是被吸乾了血液,成了乾屍。」鳳眼微眯,那雙眸子裏閃爍着攝人心魄的光,就連楚憐月都不敢逼視那雙眼,他卻繼續說道:「而吳生,卻是被殭屍咬死,而非吸乾血液而死。」
「黑僵吸血為生,斷然沒有咬死人卻不吸血的道理,如此來看,吳生的死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悄悄抽出一張殘月符,他繼續說道:「後來幾天,風華城又接連死了不少人,均是被殭屍咬死,這也懷疑不到你身上。」
「但剛來那天夜裏,我問你吳生怎麼死的,你說不知道,睡醒了他就死了;我又問你,你們夫妻是否分房而睡,你卻說既是夫妻,何來分房之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