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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小鳳把阿加西拉到一邊說了些什麼,總之再次上路的隊伍里就多了一個野蠻人和一個花裙少女。墨子閣 m.mozige.com阿雅一路上嘰嘰喳喳,阿加西湊到米拉身邊喜滋滋地問道:「你看她象不象一隻草原上的雲雀?」米拉無話可說,只好向他投以最深切的鄙視。
還沒進入斯迪威,遠遠就看見城外旌旗招展、營帳縱橫,米拉嚇了一跳,上次在這裏的悲慘遭遇又重新回到他的記憶中。不過有同行的商旅解釋道,自從康澤斯上次在城裏大開殺戒,斯迪威的居民就對他恨之入骨,所以他不得不在城外囤積重兵以示威懾,而且自己也是只有白天才敢進城去辦公,晚上還是要出來住到兵營里的。
米拉不由得和小鳳一起唏噓了一陣,康澤斯殺伐果斷,手段狠辣,或許在軍中能有不錯的前途,但是絕對不適合處理地方政務。
可是當米拉被帶到康澤斯面前時,卻又不得不承認他也是很用心想要做好這個治安官的。才半年不見,康澤斯的鬢邊竟似有些花白了,脊背似乎也有些佝僂,他端坐在方椅上,雙手捧着一本厚厚的帳簿,兩眼仿佛完全沒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口中喃喃地道:「為什麼這個月的稅款又是收不上來?難道我殺的人還不夠多?」
「你殺得太多了。」米拉老實不客氣地道:「你把人都殺完,哪還有人交稅?」
康澤斯似乎這時才看見米拉,眼神里又恢復了光彩:「哪有殺完,還沒有殺到一半呢,剩下的人每人交雙份稅不就行了。」
米拉的嘴巴張得老大:「雙份稅?你讓人家怎麼活得下去?」
「哼,平民生存的唯一意義就是讓貴族過上更好的生活,他們活不活得下去關我什麼事?只要他們交夠了稅,我管他們去死?」
米拉大怒:「那我也不是貴族,那你也不管我的死活了?」
康澤斯傲然道:「當然,我管你作甚?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這些閒雜人等怎麼混進來的?為什麼沒有人通傳?衛兵?衛兵?」
「靠,裝犢子,不是你寫信叫我們過來的嗎?早知道你是這個鳥樣,當初在格拉姆渡口就不該幫你,讓你被沙漠聯軍抓去點天燈算了。」
康澤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開個玩笑而已,如果沒有我的首肯的話,你們也不能這麼輕易地摸到我的營帳里來吧。」
米拉拍開康澤斯伸出來相握的手:「少來,老實說,你把我的人怎麼樣了?」
「當然是保護起來了,不然我怕他們會被憤怒的村民亂棍打死哦。」
米拉吃了一驚,連忙追問,康澤斯卻叫人把戲子和石頭帶了出來。兩人神情委頓,看得出吃了不少苦頭,不過身上的傷口都已經包紮過了,康澤斯這裏應該是沒有為難他們。
石頭還是支支吾吾地似乎不願意多說,滿頭是包的戲子卻忍不住了,象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石頭在鄉下老家有個青梅竹馬的小女朋友,可是她媽媽嫌石頭家徒四壁又沒什麼本事,不肯把女兒嫁給他,後來放出風說至少要在城裏買套房子,還要一萬金幣的彩禮和三金三兩金器的聘禮。
石頭就是個窮鬼,哪裏拿得出來?只好想方設法去城裏打工,本來還準備找個工地搬磚的,正好遇見米拉在招人,也就稀里糊塗地做了傭兵。不過這段時間下來,石頭省吃儉用的,倒也省下了幾個錢,一直打算着放假回去交給心愛的姑娘,而且他把戲子生拉硬拽着同行,未必沒有借他如簧之舌幫自己把彩禮講低一點的打算。
可是當石頭滿心喜悅地回到家鄉,迎接他的卻是一場晴天霹靂。就在他離家不久,那個貪財的女人竟然馬上就把女兒許給了一個鄰村的老財主。不管那女孩出嫁之日如何哭天搶地,尋死覓活,總之木已成舟,生米已煮成了熟飯。
剛回來的那幾天,戲子生怕石頭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天天守着他開解他,說些大丈夫何患無妻的話。石頭依然是沉默寡言,每天吃飯睡覺打豬草和照顧瞎眼的老娘,如果不是戲子心眼多的話,甚至都發現不了他已經通過女孩的閨蜜和對方取得了聯繫。
於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