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說好送我的,怎麼能反悔。︾,」
「我沒有說過不能反悔,剛才想送,現在又不想了,怎麼辦呢?」
「你,你。」
「我怎麼了。」
「等我回去了再脫給你。」
鴦掩嘴而笑,睫毛入垂簾將微閉的眼遮擋,朦朦朧朧,美不勝收。不止坐在對面的黎陽,周圍能有幸目睹這一幕的人,沒有誰不為她動心,沒有誰不想近距離一賞這張不食人間煙火的容顏。
「我開玩笑的,誰稀罕你帶上汗臭的衣服,臭死了。」
「還不是幫你拿東西累的,你以為汗是怎麼來的。」
「送你了,算是道謝吧,謝謝你陪我玩這麼久,辛苦了。」
「不敢不敢。」
鴦從名貴皮包里拿出一部手機,隨意掃了一眼,又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黎陽,看得他心裏發虛。不得把臉朝向窗外,目光落在來來往往的人潮。
服務員把鴦點的套餐放置於餐桌上,匆忙離去。
「全是垃圾食品,沒有營養,還白白佔着肚子裏為數不多的空間。」
「你知不知道你說的『垃圾食品'是多少人日思夜想的美食,尤其我們這種被關在學校的學生,要麼沒時間,要麼沒錢。」黎陽率先吃了一口炸土豆片。
「其實味道還是不錯,偶爾吃吃還是挺好的。」
「你能告訴我你的工作是什麼嗎?」
「你猜猜。」
「現在是和平時代,我想不到什麼原因會使你們與政府作對。如果單純從你的能力來看,我認為可能是從事殺手或特工類工作,但事實上沒那麼簡單。雖然我不懂,但我能感覺得出來。」
「你說的基本差不多,不過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窮凶極惡。這個世界上有誰會單純為惡而惡,都有他自己迫不得已的原因。」鴦喝了一口橙汁,繼續說道,「每個人都會因世間的美好,約束自己,去愛,你說誰會沒事去把精心修建的花壇破壞?」
黎陽嘴裏大肆咀嚼着意大利麵條,模糊不清地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和你的工作有什麼關係。」
「不急,你先聽着。以前有個農民,因盜竊罪入獄,經過多年的牢獄之災,他被監獄提前釋放,釋放後他就想,從今以後我要好好做人,正常地生活下去。剛出獄總是要把溫飽問題解決的,所以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警察局辦戶口,可他萬萬沒想到警察不給他辦戶口,表面是上說他才從監獄裏出來,不算一個正常公民。其實他知道這只是藉口,他從監獄裏出來已經是正常公民了,警察是想藉此收禮。
那個農民就想啊,我沒有戶口,找不到工作,連飯都吃不上,拿什麼送禮?總不能一輩子靠父母吧。之後他又往警察局跑了六七次,最終還是沒有辦成。」
黎陽突然打斷道:「這是警察局的問題,我認為這個農民挺好的,比社會上那些啃老族好多了。」
「繼續聽別打斷。」
「哦。」
「最終他山窮水盡,於是決定重操就業,搶了軍人的步槍去搶劫路人,明明只是個農民,山窮水盡後就像一個機關算盡的死神,他每次搶劫都經過精心地計劃,從作案方法,到允許的最大時間,從可能出現的突發意外,到解決方法。之後殺死軍人,並從軍人手裏搶到槍支彈藥,即使警方出動了數萬人也無法將其抓捕歸案。
最後農夫本打算帶着搶來的錢遠走高飛,以他反偵察的能力和意識,不可能會被抓住。但他想最後見自己母親一面,見自己妻子一面,他知道這是警察抓到自己的唯一可能,但他還是毅然決然地回去了。他回家見到妻子和母親非常開心,還留了一大筆錢給她們,正當他打算離開,警察破門而入。
農夫此時才知道是自己妻子報的案,本來他想把警察打死的,但他最終放棄了,因為他不想當着他母親的面殺人,想在最後一刻讓母親看看善良的自己。」
「額,說明什麼意思?」
「你說這個農夫他是生來就壞嗎?」
「不是,是被逼的,如果一開始警察就給他辦好戶口,就沒有接下來的事。」
「對,農夫沒有錯,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可惜好人路被阻斷了,他能想到的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