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慘白的圓臉懸於枯木的樹梢之上,泛着朦朧的淡淡光芒,黑如綢緞的浩瀚夜空,沒有一顆星星,只留下月亮,獨自述着浩瀚夜空的孤獨寂寞。
漆黑的街頭沒有一人,似乎畏懼淒冷的夜色,店鋪都早早的關門閉戶。只有一隻等着一雙猩紅眼睛的寒鴉,孤傲的佇立於冰冷的屋檐之上,搭配着黑暗陰森的夜晚。
秋風習習,加劇了深夜的陰寒之氣,零星的枯葉像是受不了寒冷,瑟瑟發抖的飄落於樹下。但是冰冷的泥土,並不會給予枯葉溫暖的懷抱。所以無可奈何的落葉,只能隨着寒風四處飄零。
此時還不到夏末,但是不知今夜為何格外的淒冷,就好似要有不好的事情要放聲一樣。
忽然,街角傳來了一聲突兀的犬吠,打破了寂靜的夜晚。一個黑色的身影,似乎並不會畏懼寒夜的寂寞,獨自晃晃蕩盪的從陰暗的街角處走出,手上還提着喝剩下的半壇女兒紅。他踉蹌的身體即使會跌倒,也絕對不會捨棄手中的酒罈。
一個衣衫不整的酒鬼,晃晃悠悠的舉起手中的酒罈,貪婪的灌下了一大口,然後吧嗒吧嗒嘴,心滿意足的繼續在大街上面,肆無忌憚的橫行,似乎早已忘記了家門在何處?晃蕩的酒鬼身影,猶如遊蕩的黑夜,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一般。
不知是不是為了配合被打破的靜夜,街頭又忽然飄出一個白色的身影,沒有陽光的漆黑夜晚,白影竟然還打着一把白色的雨傘,鮮紅似血的梅花,爬滿白傘的邊緣,煞是好看。
酒鬼搖搖晃晃的身體,與白色的身影撞在了一起,傘下的人兒十分嬌弱的跌倒在地,白色的梅花傘飄落在地。
一個字「美」,兩個字「很美」,跌落在地的白傘主人,是個貌似嬌滴桃花,臉如明亮月兒的絕世美女。纖細的盈腰似乎一握便碎,白色的輕紗羅衣長裙,若隱若現的勾勒着女子的美好身材。
見此如仙的美女,酒鬼的酒醉似乎醒了三分,立刻攙扶起被自己撞到的白衣美女,並將梅花傘撿起,撐在女子的頭上,問其:「我叫阿三,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女子並沒有接過雨傘,而是嬌滴滴的微啟朱唇答道:「女子名為玲瓏,從外地前來投親,着急趕路,錯過了客棧。不過,我家親戚就住這附近,一會兒便可走到了。」
酒鬼阿三並沒有歹心,他覺得一個女子孤孤單單,又長得這麼漂亮,大晚上在街上獨自行走,實在是不安全,便好心的想着要送她一程。
白衣女子聞聽此言,立刻高興的挽住了阿三的手臂。但是老實的阿三,除了嗜酒如命,會貪杯誤事,卻不是心腸歹毒,貪戀女色之人。見白衣陌生女子如此舉動,便以為她是因為即害怕又高興,所以並不以為意。
酒鬼阿三不知是因為天性單純善良,還是酒醉大腦不清醒,一也沒有懷疑如此漆黑寂靜的夜晚,為何會有一個女子,孤身一人,不帶任何的行李來投親,還大晚上的打着一把白色的雨傘。
不疑有他的酒鬼阿三,陪着陌生女子,往她所謂的親戚家走去,似乎沒走多久,便到了地方。
酒鬼阿三見是一個整潔乾淨的院,但似乎並沒有其他人居住。既然到地方了,阿三便同女子作別。誰知白衣女子卻拉住他不放,硬是要他進門喝杯茶,好作為感謝。
阿三推脫不方便,轉身想要走,但卻被白衣女子死死的拉住,走脫不開。他便只好對白衣女子:「家裏似乎沒有別人,我進去不方便。只坐門口喝杯茶水就可以了,正好用來醒醒酒,以免找到不到回家的路。」
白衣女聞聽此言,立刻嚷道:「如此是怠慢恩人」,然後不由分,硬是將阿三拖進了院中。但是老實的阿三,死活不肯進屋內一步,女子便只好鬆手,轉身進屋。
酒鬼阿三坐在院子中,酒勁上來了,便開始犯困,眼皮不停的打架,勉強睜開沒幾下,便沉沉的睡着了。
清晨寒風瑟瑟,酒鬼阿三抵不住刺眼的陽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好冷,寒風刺骨,看來自己又因為酒醉露宿街頭了。
朦朧間,酒鬼阿三猛地發現,自己並非是睡在街頭,而是睡在一個墳頭上面。突如其來的震撼令酒鬼阿三立刻從地上跳起,但是因為酒醉的後遺症,使得他又立刻捂住腦袋蹲在了地上。
酒鬼阿三心中怨恨的罵道:該死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