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離開前,便只留下了如此一句話,桃夭皺着眉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便不再計較這件事了。
而此時躲在另一邊的月華等人自是也聽到了孟婆的那一番話。
月華見只剩了桃夭一人,便打算出去。她回過頭看了一眼澈空,見澈空點頭,便從矮灌木後站了起來。
月華笑着和桃夭打招呼,「桃夭。」
桃夭聽見月華的聲音,有些驚異的往這邊看了過來,卻發現一同的還有澈空和夙樓。
桃夭挑了挑眉,唇自然而然的彎了起來,「你們怎麼在這裏?」
澈空率先走了過來,他溫潤的眸中雖說含着笑意,這一回卻明顯是責備更多,「我們若再不來,你是不是便要徹底失蹤了?桃夭,你明知你不能離開桃樹太久的。」
桃夭直起身子,望向澈空的眼眸中澄澈如水。
澈空見他這般,反而有些不自在,「你沒事了?」
什麼沒事?既然他們幾人能出現在這裏,就說明方才的事他們定然也已經看到了,桃夭笑吟吟的望着他,「我能有什麼事?不過都是些舊日恩怨,沒什麼。」
澈空看了他一會兒,見他眉眼間確實沒有神傷,澈空拿不準桃夭的想法。從多年起他便一直都是如此這般,無論發生什麼,他總是彎着眉眼,叫人猜不透。
索性澈空便不去管他了,他道,「既然你無事,那隨我們一同回揚州城罷。」
桃夭想了想,神色間難得的有些猶豫,片刻後他搖了搖頭,「我還要在這蘇州城內留幾日。你們可以先行回揚州城等我。我很快便會追上你們。」
月華望着桃夭面上一閃而過的異色,心中想到,果然,還不是完全的無動於衷的吧。月華望着他想的出神。無奈身邊的人先開始不滿了。
夙樓見月華的目光一直黏在桃夭的身上。強大的怨念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夙樓冷着臉伸手一把將月華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月華,「?」
夙樓見月華看着他,連忙擺出嚴肅臉。「早上霜重,我是怕你冷。」
月華自然是不信他這個理由,挑眉望着他,夙樓即使頂着月華的目光也依然鎮定自若。他定定的回望着月華,面上甚至沒有一絲的尷尬。
月華見此人臉皮如此之厚,也只有不理他,隨他去好了。
既然桃夭此時不願和他們回去,幾人便打算回去了,月華此行本就是為了找桃夭而來,此時見桃夭已無礙,便打算在這裏向幾人辭行,隨後直接回月樓。
但是接下來,有一人的出現打破了她的計劃。
才剛剛有些透亮的天色忽然變得有些暗,遙遠的天際似乎是有獸鳴傳來,只是其聲音辨不出究竟是什麼。
幾人都一頭霧水,唯有夙樓聽了那聲音變了臉色,他轉身面朝着山崖的方向,身上的玄色長袍在風中被微微鼓動,他緊緊的盯着天際那道越來越近的線。
下一個瞬間,一道金光迅速在天邊划過,最終落在了夙樓的面前。
夙樓背着手迎風而立,見此臉眼皮都沒眨一下,反而待金光散去後慢慢低頭看去。
那地上被金光包裹的是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一身銀白鎧甲,堅硬的髮絲高高束起在頭頂,腰間配着一柄泛着寒光的長劍。
此刻這人正單膝跪於夙樓的面前,沒有低頭,卻是微微垂着眼,語氣恭敬的很,「帝君,屬下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月華此時便明白過來,這應該是夙樓的手下,月華偷眼打量着那男子,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的想,夙樓宮中的人難到都一個長的比一個俊美麼?
此時的夙樓一臉的冰冷,大約是面對着下屬,夙樓身上那幢高傲的威壓自然而然的釋放了出來,在場之人都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了壓抑,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卻似乎毫無察覺。
他重複了一遍,「帝君,屬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匯報,這」
月華這回懂了,這是嫌棄他們幾人礙眼啊,她望向夙樓,若是他說需要迴避,自己便帶着澈空和桃夭先去山下。
夙樓一挑眉,回眸望着他的屬下,「有事就直接說。」
那男子的似乎是沒想到他如此選擇,神色間有了一絲的猶豫,話未出口便聽夙樓出聲了,他聲音不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