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尤回頭便看見漓音一張惱怒的小臉,他不喜漓音,說出口的話自然不中聽,「我是何人,為何要告訴你?」
漓音自小嬌生慣養,習慣了被人圍捧的日子,哪裏聽得別人這麼對她說話,一時氣結,話都說不利索了,「你......!」
漓音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夙樓,哪知夙樓一臉的漠不關心,悠然的看着院裏的景色。
漓音只得接着把瞪視的目光鎖在鳳尤的臉上,鳳尤倒是一派輕鬆,就那麼光明正大的任她看。
正在僵持間,不遠處傳來變化不斷的笛聲。
夙樓聽見着笛聲,眼角不知為何多了一絲柔軟,而鳳尤聽見這笛聲,漂亮的臉上明顯的染上了欣喜,他迅速把注意力從漓音的身上挪開,轉而偏頭去尋那吹笛之人。
不出片刻,澈空一身墨青色長袍,外罩淺色罩衫,緩緩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和鳳尤不同,澈空一眼就注意到了院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隨後他便注意到了那名多出來的女子,澈空淡然的衝着那女子笑了笑,也不多做停留,直接找上夙樓,「夙樓,你今日感覺怎麼樣?」
夙樓搖了搖頭,「我已無大礙。」
澈空唇邊掛着似有若無的笑,「有沒有大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你還是把它吃了比較好。」說罷便向前一伸手,夙樓每日吃的續命丹便靜靜的躺在他的掌心裏。
夙樓皺着眉,又一次固執的強調,「我已無大礙。」他好歹也是神君,總這麼用續命丹吊着,實在是有損他的威嚴。
澈空卻不管這些,他不管不顧的拿過夙樓的手掌,將那個小瓶放在夙樓的掌心,隨後便轉身要走,聲音還遠遠的傳了回來,「你若不吃,等她回來,便自己去和她說。」
夙樓聽他這麼說完,眉心鎖了起來,他目光無奈的看着掌心裏的小瓶,最後還是打開來吃了下去。
漓音看着又一個相貌氣質不凡的男子來了又離開,終於忍不住問道,「剛才那人是?」
夙樓淡淡的朝着澈空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口氣裏帶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吃味,「是月華的友人。」
漓音不由驚異,心裏暗暗又把澈空放入了防備名單里,這人看着神情淡然,但是漓音知道,方才澈空望向來的那一眼,仿佛將她整個人看穿了一樣。
漓音思付着她日後的計劃,決定要找個時間把澈空支開。
三十三重天,兜率宮,月華進入丹室的第四十九個時辰。
一直持續散發着陣陣白光的丹爐里,爐底的火光忽然間亮了起來。
室間頓時金光大振,月華手中持續輸送修為的動作也終於無力的停了下來,她一張絕色的面容上滿是密集的汗水,耳鬢的髮絲早已黏在臉側。
而即使如此,若此時有人見到這種模樣的月華,定然又是另一種風情。
月華虛脫般的從地上站起來,第一反應便是從丹爐里取出煉好的丹藥。
她伸手將劫緣丹從丹爐里逼出,飛出的丹藥穩穩的被月華攥在手心裏,月華慢慢的攤開掌心,看着那顆依舊散發着淡淡的金芒的小小的丹藥。
「這便是劫緣丹麼?」
等那金芒完全散去,月華才得以看清它的真面目,一半若火紅之焰,隱隱有火焰狀的暗紋流動,一半若墨藍之海,水波蕩漾間紋路閃現。
因情而傷,是為劫;又因情而得福,是為緣。
月華對着這枚煉好的劫緣丹發了會兒呆,就小心翼翼的把它收到了自己的空間袋裏,隨後以手撐地便想站起來,怎料這些個時辰耗了太多修為,一時脫力竟重新跌回了地上。
月華苦笑了下,深吸一口氣,自己安慰自己,「還好方才從老君處,還順來了一樣東西,若是沒了它,這功力得要多久才能恢復啊。」
她口中念念有詞,隨即從自己的口袋裏又拿出了一枚丹藥,雖然是最普通的外形,但它的功效卻不可小覷,月華手裏拿着的,正是增長功力的金丹。
月華看了手中的金丹一眼,有模有樣的對着半空裏念念有詞,「老君,實在是不好意思啊,你看我只拿了你一顆金丹,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說罷她也不管其他,直接將金丹送入口中,盤腿坐在原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