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樓來了有些時間了,他看着月華和那男子在一起,似乎是卸下了所有心防的模樣,心裏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月華帶走鎖到玄天宮裏,但是他最終卻只是遠遠的看着月華面上不參雜一絲雜質的笑容。
若是自己此時給不了她如此無雜質的愛,還不如讓她留在這裏。
何況他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傷了那男子,月華一定會很難過。
他捨不得月華難過。
所以即使看在夙樓的眼中像是深深扎在他心裏的刺,他還是沒有動怒。
只是在自己承受不了之前,決然的轉身離開,再不看一眼。
天界之東,凰族棲息地。
夙樓在人間看着月華的時候,漓音卻一直在打着那封信的主意。
她身子其實沒什麼大問題,最開始的時候夙樓為了調查,強制讓她昏睡,等她醒來時,身上因為功力反噬而受的內傷也早已好了,她還未走,便是在等一個時機,能從鳳尤的身上把那封信搶下來。
直到這一日。
夙樓不知去了哪裏,不見蹤影,漓音扯着一個侍者問了清楚,鳳尤每日的這個時候,都會在靠近邊緣的梧桐林里練功。
漓音便一個人去了那裏。
梧桐林里,漓音見到了與平日完全不同的鳳尤,她偷偷的躲在較遠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着舞劍的鳳尤。
鳳尤不停變換的身形和招數讓她錯不開眼。
這是漓音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態下的鳳尤,她眯着眼,仔細的打量着眼前把兩種完全不同的美感結合在一起的男人,鳳尤絕美的面容在這一刻反而成了配角。
漓音難得的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不遠處,一直看着他,鳳尤手中長劍舞的密不透風,儘管他早已察覺到周圍有人,但仍是沒有停下動作,直到累了,動作才歇了下來。
他平緩了一下呼吸,提高音量,「別藏着了,出來吧。」
漓音聽到這話,才慢慢的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鳳尤一眼掃到來人時漓音,面上又沒了好臉色,也不知為何,他總是對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女子沒有好印象。
鳳尤的臉色平淡的很,「你怎麼來了?」
漓音對他的想法心知肚明,但卻裝作不知曉,笑着說道,「閒來無事,便來看看你啊,怎麼,你不歡迎我來麼?」
鳳尤斜着一雙細長的眸子看她,語氣頗為不屑,「嘁。若不是夙樓不在宮中,你會有心思來看我?即便你今日真是來找我的,怕也是帶着目的而來的,我為何要歡迎你。」
漓音面上的笑顏僵了一下,不過她很快調整了過來,完全不把鳳尤的隔閡放在心上,「那我若求你一件事,你可會答應?」
鳳尤對此給出的回答很乾脆,他轉過身,背對着漓音,堅定的說道,「不會。」
漓音眼眸一轉,換了一個說法,「那......我們比試一場可好?若我贏了你,你便答應我一件事可好?」
鳳尤的眼眸里的堅決鬆動了,抿着唇半響沒有說話,漓音見他猶豫了,再接再厲,「怎麼樣?」
鳳尤總算還比較清醒,他問漓音,「你說的是何事,先讓我聽聽你要做什麼。」
漓音笑嘻嘻的說道,「不難,也沒什麼,我想看看夙樓寫給月華妹妹的信。」
鳳尤瞬間變了臉色,轉身就走,「免了,我不和你做這交易了,你走吧。」
漓音見他真的不留餘地,趕忙上前挽留,「哎,我只看一眼,絕對不離開你的視線,這樣還不行麼?我只是好奇而已,又不是搶了你的去。」
鳳尤的臉上又出現了一絲猶豫,只是讓她看一下,應該沒事的吧?
他又想了一會兒,才不情不願的說道,「那好,只能看一眼,你說,我們比什麼?」
漓音見他終於答應了,眼裏閃過驚喜,終於上勾了,她走到鳳尤的面前,故作神秘的和他說道,「我們不比尋常武藝,我們比比定力怎麼樣?」
鳳尤的好奇心被她勾了起來,「哦?怎麼個比法?」
「我海神一族有一個獨門秘法想必你也該知道,那便是海神幻陣,入此幻陣者,若不是功力深厚的,便破不了這幻境。」
鳳尤卻不這麼想,「境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