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秋詞跪坐在蒲團上,兩名白衣少年沉默着走出大殿,一左一右的將殿門合上。
霍蘇微笑着在她面前的蒲團上盤膝而坐,溫和說道:「伊爾萬祭祀告訴我,阿加莎小姐是代你已故的祖父前來向希安懺悔,如此至誠至孝令我感佩萬分,我很高興能作為主持的祭祀。」
「多謝你的誇獎,可是我不習慣和不熟悉的同齡人談心,尤其還是吐露我祖父的心事。」秋詞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想你也不會自大的認為你有資格決定是否寬恕他的一生。」
「當然不。」霍蘇端正神色,一臉嚴肅的說:「沒有人有資格去決定另一個人是否有錯,這是神的職責。我只是光明神留在世間的一雙耳朵和一張嘴巴,希安通過我的耳朵聽到你祖父的一生,在通過我的嘴巴表達他的意願,如此而已。」
他看着秋詞滿懷深意的輕聲笑了笑,「而且,我和你應該不是同齡人,這一點相信西蒙.威廉先生是知道的。」[] 首發機甲獵手>
林楓笑了一聲,朝秋詞不無諷刺的說道:「阿加莎,霍蘇祭祀可是『駐顏』有術的能人,我聽說霍蘇祭祀在十八年前便是這個模樣,連半點皺紋都沒有添,想必帝國的名媛貴婦都要向霍蘇祭祀請教保養之法。」
霍蘇風度極佳的頷首道:「心如平湖,不驕不躁,即使歲月流逝。容顏不朽。」
「不朽?」林楓一瞬不瞬的緊盯着他的眼睛:「我只知道能使人容顏不朽的唯有三大聖器中的命運指環,卻從來沒聽過心靜便不老的說法,祭祀可是欺我們年輕,是以唬弄我二人?」
霍蘇搖搖頭。不再理會他,反朝秋詞柔聲道:「阿加莎小姐,如果你準備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在懺悔開始之前,請問你需要你身邊的人迴避嗎?」
秋詞朝林楓看了一眼,搖頭示意不用。
霍蘇再次頷首,打開手中的經書,溫和的神情霎時變得無比肅穆,語氣威嚴的念道:「吾之信徒,在吾之眼注視之下。不得欺騙,不得隱瞞,不得誇大,不得妄語。將汝最真之心置於吾前,是非功過對錯善惡皆由吾來判斷。汝知否?」
「是。」秋詞和林楓同時低頭答道。
這一低頭。林楓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眼神詫異的朝秋詞跪坐的蒲團悄悄細看起來。秋詞因為不習慣跪坐的方式,腿腳有些發麻,不自覺的移動了一下膝蓋,卻將林楓所做的標記露了出來。
林楓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他原以為有霍蘇在場,自己不太可能從大殿內數十個蒲團中找出自己做了標記的那個,只能等下一次機會。沒想到希安給他開了個玩笑,在他都快放棄之時。卻發現他要找的東西原來就在身邊,且還被秋詞壓在腳下。
「世人皆苦,神憐憫世人,賜汝等光,賜汝等火和水,賜汝等暖衣飽食。賜汝等繁衍後代。希安的心能容萬物,哪怕是骯髒與污穢,阿加莎小姐,請讓希安來評價你祖父的一生,若真有罪,希安一定會寬恕他謙卑的子民。」
霍蘇此時慈眉善目,望之若得道有成的神官,但秋詞不知為什麼,只想到兩個字——神棍!回頭見林楓看着她的下半身,臉上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不由隨着他怪異的目光把視線調下,落在跪坐着的蒲團上。
腦子裏想到一事,她眼神詫異,略微抬頭對上林楓的眼睛。
林楓幅度不顯的點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
秋詞頓時頓時無語,她隨便選的一個蒲團,恰好就是林楓藏情報的那一個。
霍蘇將兩人的眉目相傳看在眼裏,既不催促也不好奇,眼神平靜的等待着秋詞開始。
「慈悲且仁愛光明神,我的祖父名為萊恩.奧爾卡特,是您最忠誠的信徒。然而他有罪,他在有生之年沒有完全履行您的教義,犯下了許多後悔莫及的錯事。每思及此處,他都日夜難以心安,恐神之怪罪,終日鬱郁。」
「世人皆有罪,在希安眼中,人類都是他的孩子,希安會包容人類的無知和愚昧。」霍蘇悠悠的說道,似在代希安寬慰犯錯後不安的孩子。
「我的祖父炕起旁人,心中只有自己,沒有別人。總是用上位者的眼光俯視身邊的人,在他身邊的人必須時刻以他為主,否則他就會勃然大怒。求寬容的神寬恕他的傲慢之罪。」
霍蘇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