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也並不好,便伸手要去扶他起來。可景行卻是擺了擺手,自己站了起來。「你去照顧她吧。」
苗九黎看着景行顫顫巍巍的邁着步子往客廳走,心裏的某個地方突然軟了起來。或許真的是她戒備太多,或許,他真的不是那種為了一己私立,而會斷送別人生命的卑鄙小人。
沒有了景行的施法,白之桃身體的溫度很快就降了下來,可身體還是紅彤彤的,沒有褪去。苗九黎為白之桃擦拭身體,換上了新的衣服,白之桃坐在椅子上,渾身無力,任由苗九黎擺弄木偶一般的為她梳妝穿衣。
「九黎,我在那池子裏呆了多久阿。」
「十天。」
「十天......」白之桃喃喃的重複,突然笑了一下道:「我還以為有十年呢。你知不知道,那十天裏我好像都沒有意識了,渾身燥熱的好像要燒起來。現在,是我意識最清醒的一刻。」
「我也是。」苗九黎為白之桃系上最後一顆紐扣,微笑道:「這十天我從沒有安安穩穩的休息過,我......」
「咔咔......咔咔......」苗九黎話未說完,就聽見了細微的破碎聲。兩人相視一眼,心領神會的衝到浴池中。
果然,放在浴池中的羽民蛋如今是完全破殼了。一個小小的嬰兒正安安靜靜的窩在蛋殼裏,脊背上小小的翅膀帶着點點絨毛,霎是可愛。
白之桃和苗九黎驚得說不出話來,還沒等反應,就聽「哇!!!」的一聲尖銳的啼哭劃破天際。只見原本安靜的嬰孩竟是嚎啕大哭起來。
白之桃袖子都沒有挽,就連忙伸手將他抱起,放在懷中手足無措的安撫。
「你先去休息。」不知道什麼時候,景行突然出現在兩人身邊,從白之桃手中接過了那剛剛下生的奶娃娃。
第二十七章 拜師(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