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了麼?孵化羽民蛋,是要承受高溫的,很難捱。」景行看着抱着蛋端坐浴池台上,一臉淡然的白之桃,終是忍不住出聲詢問。她的平淡實在難得,只是不知道這難得是因為勇氣,還是因為無知。
「難捱?!」還沒等白之桃回答,坐在一邊的苗九黎便猛地站起身問道:「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倒不會。」景行擺了擺手,道:「我會護着她的,若是她實在受不了,我會停止。」
「你會那麼好心?」苗九黎撇了撇嘴道:「那枚蛋對你來說難道不比之桃的命值錢?」
「或許最後死的不是她,而是我呢?」景行邪笑着看着苗九黎,從身上拔出一把匕首塞進苗九黎的手裏,道:「若是你覺得我沒那麼好心,覺得我置白之桃的生死於不顧,你可以隨時殺了我。」
「不要吵了。」白之桃深深的呼氣吐氣,伸手拉上了身側帘子,將景行隔離開來。「開始吧」說着白之桃便是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緩緩的邁進了浴池,將蛋緊緊的抱在胸前,閉上了眼睛。
羽民國的人體溫都普遍較高,孵化羽民蛋也是需要女子過高的體溫,而白之桃的體溫過低,如今要孵化蛋,只能靠景行為她升高體溫,而這個過程,是很難捱的。
苗九黎緊握匕首站在景行的身側,緊張兮兮的關注着景行的每一個動作。只見景行閉眼凝神,緩緩抬起的掌心中央微微發紅。隨着景行額頭冒出的汗珠越來越多,他伸出去的掌心便越來越紅。最後,那紅光透過掌心打出來,穿過了那遮擋的帘子,打在了白之桃的肩頭。一瞬間,白之桃便從上到下整個人都如同燒紅了一般,皮膚從裏到外都是紅彤彤的。
「呃......」白之桃緊緊皺眉,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五臟六腑傳來灼燒感簡直要讓她退縮。
「之桃!」苗九黎聽見白之桃從唇邊溢出的呻|吟,再也顧不得景行,一個健步便竄到白之桃的身邊,關心道:「你還好不好?不然讓他停下吧!」
「沒關係......」
「沒關係什麼呀!!」苗九黎看着白之桃逞強的面容,心急的要命。「你現在紅的跟大閘蟹似的,怎麼可能沒關係呢!!」
白之桃狠狠的抱着那但,吃力道:「我......我還能......堅持,我想讓他出來,看看......看看這世界。」
「你怎麼這麼傻阿!!」苗九黎伸手去試探白之桃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她無法安心。「你要想好,如果你因為這個死了,就沒有人為你的父母報仇了!承受不住就說出來,我們不是一定要孵化這個蛋的。」
白之桃點點頭,那燥熱讓她已經不想再說話。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天,十天十夜,苗九黎作為旁觀者都不敢休息哪怕一會兒。白之桃在浴池裏紅的像被煮熟了一樣,景行在浴池之上卻是冷汗直冒,面色慘白。膽戰心驚的苗九黎沒有一刻是睡的安穩的,十天的折磨讓苗九黎更加消瘦。
而這十天裏,白之桃頭腦昏昏沉沉,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是在做夢,而什麼時候又在醒着。有的時候,她能看見自己身處大山之中,跪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面前是父母親的墓碑。而有的時候,她只能看見一片霧氣,朦朦朧朧的呆在一個小小的浴池裏。
這樣昏昏沉沉毫無意識的日子,持續了十天,直到『咔噠』一聲,蛋殼破碎,那細微的聲響將白之桃召回了現實。
「九黎......」白之桃沙啞着嗓音,說出一句話出來嗓子就像是冒煙了一樣的干疼。
「之桃?怎麼了?是不是不能忍了?」苗九黎忙的竄到白之桃的身邊,十天的不眠不休,苗九黎的一雙眼睛像是熊貓一樣。
「讓景行,停下吧......」白之桃有氣無力,伸出手指指了指懷中裂了一條縫的羽民蛋,嘴角終於扯出了一個微笑。
「蛋,孵化了?!」苗九黎一個機靈,表情又是哭又是笑的。終於,這漫長的十天平安的熬過去了。
「景大哥,快停下吧,蛋孵化了,已經裂了一條縫了!」苗九黎跑到景行的身邊激動的說。而驚景行卻沒有言語,只是垂下了雙臂,睜開了眼睛,平淡道:「讓我看看。」
「那我扶你去外面等之桃。」苗九黎看出景行的情
第二十七章 拜師(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