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順立刻恭敬地告退。
等他走後,韓夫人一臉的疲憊和委屈,坐在韓老夫人身邊,氣悶道:「姑母,這麼多年,我、真是錯付了。」
韓老夫人哼了一聲,「當年你是怎麼說的?那時候我讓你嫁給耀宗,你非要說喜歡他,他有什麼好的,除了長了一張麵皮,嬉皮笑臉的慣會耍心眼,他能真心對你好才怪呢。」
韓夫人如何不委屈,苦笑,死死地捏着袖子擦淚,這些年自己嫁給許耀卿,也沒少幫老夫人,若是嫁給許耀宗,也不過是一個世襲的侯夫人,哪裏能當上國公夫人?韓老夫人沒有自己如何能掌控國公府,卻到現在還怪自己貪戀許耀卿那張麵皮不肯嫁給許耀宗。
她自然不能埋怨韓老夫人,只得道:「不管怎麼說,反正是能在姑母膝下盡孝,侄女這心也是滿足的。老爺雖然有些不對,可他對姑母卻是至誠至孝的,只是顧昉死了,他又難免會內疚自責。」
韓老夫人冷笑連連,「是啊,男人就是這樣,吃着碗裏的想着鍋里的,有她那會兒啊,就對你愧疚自責,跟那女人不斷地鬧,等那女人終於死了,他本該好好地對你,突然他又不知道哪裏抽風開始對那女人愧疚自責,整天看你不順眼,和你不斷地鬧。」
韓夫人笑道:「姑母說得這麼鞭辟入裏,倒是讓侄女不好意思。其實老爺沒有和侄女鬧彆扭呢,事事都順着侄女,後院的事情也都是侄女說了算,家裏的人手也都是侄女安排的,這一點老爺一點都沒有虧待侄女呢。」
韓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拍了拍道:「你呀,就是被他的甜言蜜語給哄的,他這麼對你難道不是應該的,別忘了他對你也還有愧疚呢,就算現在你得了應得的,可他對你就沒有虧欠嗎?顧昉死也怪不得你,他難道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因為對顧昉內疚就對你不好?哼,這男人啊,就是犯賤吶,你圍着他轉的時候,他那臉冷得啊,尾巴翹的啊,完全拿你不當回事。等你真的不在乎他的時候,哼,他又覺得失落、寂寞,心裏不是那麼一回事,總時不時地又要撩撥一下你,還得讓你圍着他轉,顯得他多有魅力,多了不起似的。實際呢,不過是個卑賤之人罷了,既沒有多大的能力又沒有多少上進心,得隴望蜀、得了便宜賣乖,給點顏色就以為自己是彩虹,自我感覺良好,虛榮膨脹,好賣弄炫耀又沒有多少本事,有什麼配得上咱們的。」
韓夫人聽得目瞪口呆地,腦子裏如雷劈一般轟隆隆的,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還從來沒聽過有人這樣說男人呢。
韓老夫人哼了一聲,拍拍她,「你啊,還嫩着呢,既然你跟了他,那就是他的福氣,他要是還不知道感恩,你就甭搭理他。該要的要,該管的管,該狠得不要手軟,他要是生氣他來找啊,你什麼都不用怕,不管什麼事情還有我給你頂着呢。你把國公府給我看好了,別讓什麼人算計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