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鐵證面前不得不認錯,哭得稀里嘩啦、道歉也聲淚俱下,一副自己多可憐多弱勢,若對方不原諒自己就是歹毒的人。
而又有多少旁觀者站着說話不腰疼,總是想以自己的眼光來評判,以勸和的名義逼着受害者原諒,如果不原諒就是不大度是歹毒是要逼死對方?
甚至還有興風作浪者熱衷於挖掘受害者和行兇者背後的故事,各種煽情、各種詆毀、各種審判,那些行徑何其噁心,比起兇手,他們甚至更加可惡。
她為什麼要放過費姨娘。
自己既然要復仇,自然是鐵了心的,本來就說要讓她們從雲端上摔下來,要一一品嘗自己和母親受過的痛苦。
現在只是看着費姨娘跪地求饒,難道就心軟,笑話!
人生還很長,好戲在後頭呢。
原本自己不過是送給費姨娘一份大禮,如今費姨娘倒是又回送了一件大禮。
她笑微微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費姨娘,「說吧,姦夫是誰。」
費姨娘渾身顫抖着,嘴巴跟被堵上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許凌月揚眉,淡淡道:「隨便編一個人是沒用的,田莊那麼多男人,我卻可以派人一個個去核實。誰敢隨便睡國公的姨娘,難道嫌自己家腦袋多麼?」
費姨娘知道許凌月本事大,韓夫人低估了她,甚至許耀卿也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和手段。
她看起來是一個弱質女流,實際上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地獄回來的勾魂使者。
她甚至恨自己,為什麼那麼不穩重,又恨許凌月那麼聰慧,竟然從別人都不在意的事情里就能查探到端倪。
韓夫人自詡聰明,也只會懷疑自己是假懷孕,也根本不會想到這一層。
可許凌月就憑着自己的擔心,竟然就能算到這個,費姨娘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果自己不害怕,而是歡歡喜喜地待產,那麼許凌月本來就篤定自己會正常受孕,根本不會有任何懷疑。
可自己……偏偏行差踏錯,一步錯,步步錯。
她汗透重衫,趴在地上根本抬不起頭來,不知道如何度過這個難關。
之前得罪了韓夫人和韓老夫人被發送去莊子上,被人百般凌辱,她覺得生不如死,那是人生最黑暗的日子,前途無望,覺得還是死了好。
可一旦給她一些希望,自己現在有了身孕,還很可能是個男孩子,她就覺得從前的黑暗不算什麼。
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許凌月鄙夷地看着她,「費姨娘,你說不說對我影響不大,無非就是我多花一點時間去查查而已。你以為我查不到麼。」
費姨娘依舊沒有抬頭。
許凌月繼續道:「或者我們來推理一下如何?」
她轉身走到窗口,伸手去撫摸窗台上的一盆素心蘭,緩緩道:「你們費家是韓府的家生子,作為你娘的陪嫁跟過來,韓老夫人對你們費家非常信任。而你是來到這裏才出生的,七八歲就開始在韓老夫人跟前當差,因為你嘴甜貌美,韓老夫人也非常喜歡你。」
第206章誰的野種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