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姨娘連連點頭,她心裏只有一個想法,許凌月和許耀卿真是親父女,如出一轍。
一樣的讓人恐怖膽寒。
她現在絕對不會想落在許耀卿的手裏,寧願被韓夫人弄死不願意讓許耀卿知道她懷了野種,許耀卿的憤怒她絕對不會想要領會第二次。
當年一次就夠了。
那一次自然是顧氏死的時候。
而許凌月想要聽的就是顧氏的死,她所知道的一些東西。
她奇怪的是為什麼許凌月不親自去問許耀卿,卻要問自己呢?
自己畢竟知道得也有限呢。
許凌月示意竹風扶着費姨娘讓她坐下,又讓青苗給她端一碗安神湯喝。
費姨娘一口氣喝下去,才覺得自己怦怦亂跳的心終於鎮定一點不再叫囂着要從胸膛里蹦出來。
她道:「六小姐,妾身知道的也有限,有的是道聽途說,有的也是自己瞎猜,妾身對六小姐不敢有任何隱瞞,一股腦說出來,六小姐聰慧絕倫,肯定會有自己的判斷。」
許凌月道:「那是自然。」
費姨娘咽了口唾沫,「妾身一直記得當時夫人的肚子疼了好幾日,原本預計着要六月底生,誰知道初十就開始疼了,不過卻沒有要生的跡象,吃了保胎藥後來又安穩下來。尤其是十五那天,疼了一整天,到傍晚的時候,電閃雷鳴的,然後就傳來夫人不行了的消息。」
那時候她們這些姨娘是不能靠前的,畢竟顧氏也防着她們呢,正院裏里外外都是顧氏的人,尤其是產房裏外守得嚴嚴實實的。
除了顧氏的親信和信得過的產婆,外人根本進不去。
也正因為如此,別人都相信顧氏是難產死的,而不是有些人陰謀論想的那樣是被韓玉珠害死的。
這些許凌月自然也聽別人說過,根本沒特別的,她相信費姨娘還有別的要說。
果然,費姨娘繼續道:「雖然不能靠近產房,可妾身還是聽到了一點不該聽的。那時候國公府還沒這麼大,大家都擠在東邊的院子裏,我也……擔心夫人安危呢。夫人生產的前兩天,剛下了大雨,我因為煩躁就去花園子裏走走。誰知道在僻靜處就看到何媽媽和一個婆子鬼鬼祟祟地說話呢。開始我也沒在意,不過出事以後我卻看到了那個婆子,是夫人院子裏產婆之一,姓張。」
她又做出一個吞咽的動作,只覺得嗓子幹得很,「雖然別人都說夫人是難產,可我卻覺得肯定和她有關。後來幾次在老夫人那裏聽見她們說話,等妾身去了立刻就生硬地打住話頭,妾身感覺就跟夫人的死有關。」
許凌月道:「雖然她們鬼鬼祟祟的,但是當時收生婆有好幾個,那張婆子如何搞鬼?」
費姨娘為難道:「夫人生產,妾身也不能近前,是以不是很清楚。」
許凌月卻不滿意地看着她,感覺她肯定有沒說的事情。
費姨娘怕她懷疑自己忙道:「可有件事妾身卻肯定是她做的。夫人懷着身子的時候,有一陣子和老爺關係略微有點緊張,老爺就讓人給夫人送吃食和保胎藥,妾身無意中看到何媽媽收買了送東西的人,將保胎藥加了什麼東西。」
第208章撲朔迷離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