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月在一把破椅子上坐下,雖然是破敗的環境,可她往那裏一坐,讓費姨娘有一種錯覺,好似這裏不是柴房而是金碧輝煌的宮殿一樣高貴富麗。
許凌月坐在那裏,就好像執掌生死的判官一樣,讓費姨娘怕得要死。
「這麼說你承認西山事件是你搞鬼了。」許凌月慢條斯理地問。
費姨娘沒有半點隱瞞,悉數承認,她知道許凌月有十足的把握才會這樣問。
更何況既然費家已經是被許凌月整垮,她必然是查到了確切證據。
許凌月笑起來,「你認錯倒是快。」
費姨娘一個勁地求饒,「不過何媽媽也有來妾身面前敲打,暗示妾身動手的,否則……妾身也沒那麼順利。」
她一臉的畏懼,倒不像說謊。
許凌月很滿意,「對於爽快的人我向來也爽快,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把握住,我不但饒你,還會將你從這裏弄走,保你下輩子衣食無憂。」
費姨娘惶惑地看着她。
許凌月翹着二郎腿,輕輕地點着腳尖,就好像審問與自己無關的犯人般。
「我只想知道十年前我母親去世和我生怪病的真相,你若是肯老實交代,我保證言出必行。」
費姨娘臉色頓時慘白,隨即卻拼命搖頭,「不、不是我乾的,跟我沒關。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凌月揚眉,清澈的眸子頓時晦暗如海,壓迫感洶湧如濤讓費姨娘透不過氣來。
「費姨娘你若是抓不住這個機會,那我也會讓你知道你的下場,還有你竭力保護的女兒的下場絕對是最悲慘的。你應該知道,我母親保護她的女兒也是不遺餘力的,只會比你更努力。我也不逼迫你,你不願意說沒關係,咱們只管走着瞧。」
費姨娘驚恐地望着她,哀求她救自己不要傷害許婉純。
可她卻一點都不肯鬆口,她知道若是自己有任何一點鬆口的跡象,若是被人知道,那自己不但死得很慘,連純兒也會死得很慘。
畢竟許凌月不會立刻殺了自己,也沒有本事立刻害死純兒,可那人卻能!
那是個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許凌月眼中的光芒漸漸熄滅,鄙夷道:「看來你根本不打算抓住機會,你選擇了長痛,那麼咱們就慢慢玩吧。你不要以為,生在富貴之家女子的下場只有送去莊子或者送去家庵孤獨一生這樣的慘澹下場,我有數百種可以讓你們生不如死的法子。」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起身,在她的猜測里費姨娘肯定知道點什麼,但是絕對不會知道得太詳細,她只需要費姨娘開口。
一旦開口,那她就可以加快進程,將自己的復仇計劃進行調整。
可惜,費姨娘還是低估自己害人的心思和手段,以為自己對她沒有那麼大的威懾力呢。
她笑得跟惡魔一樣,偏生容顏絕美如天使,從懷裏掏出一隻藥瓶在費姨娘跟前晃了晃,「你不是想要生個兒子麼,生了兒子就可以鞏固你的地位,讓你在國公府站穩腳跟。當然,如果現在你懷孕生了兒子,那不但可以將你救出去,還能讓你重獲風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