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月輕輕地笑,音質悅耳動聽,可落在費姨娘的耳朵里卻如催命的魔音,「那麼這一次西山遇險呢,費姨娘你還能說和你無關嗎?」
就衝着她這一次想害自己,從前也不可能幹乾淨淨。
再者說她們母女在國公府害自己的還少麼。
費姨娘自然矢口否認。
許凌月哈哈笑起來,「看起來你真是死性不改啊,如果不是你做的,你今日怎麼可能落入現在的困境呢。」
費姨娘驀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許凌月,「你,是你?!」
她一瞬間就恍然大悟。
許凌月點頭,「是我。」
費姨娘尖叫一聲就撲過來想廝打。
一直小心保護許凌月的竹風自然不給她機會,身形未露就一掌將費姨娘掃回去。
費姨娘跌落回去撞到牆壁上滾了一圈才爬起來。
她見鬼一樣盯着許凌月,「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本領。」
許凌月微微歪頭,嘆息道:「說你蠢你一點都不知道爭氣呢,那****的確被你寶貝女兒給打死了,她用力不是不狠,你們倆不要再為當日沒殺了我遺憾,沒有什麼遺憾,因為她做到了。」
「來人,來人!」費姨娘大聲喊着,卻根本沒有一個人過來。
許凌月嘖嘖道:「你壞事做盡還有害怕的時候嗎?你們不是處心積慮都想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如今我不妨告訴你。我的確是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費姨娘瘋了一樣念叨。
許凌月笑:「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我的確是死了,然後……又活了。醒過來以後我腦子就恢復了正常,不但如此還會了很多從前不會的東西,不過我還是我,不是你們以為的借屍還魂或者妖孽附體,我還是我,否則我早就離開逍遙去,怎麼會將這一切的仇恨記得那麼清楚呢?」
「鬼,魔鬼,你是魔鬼!」費姨娘怎麼也想不通許凌月是怎麼做到的,她一個孤女怎麼可能將自己整到這個地步。
她懷疑韓夫人也絕對不會懷疑許凌月,因為她覺得許凌月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或許你早點去跟韓夫人密報,告訴她我的事情你還有活下來的機會呢。你告訴她,我不但要你和你女兒倒霉,還要將他們一個個都踩進爛泥里。當初你們是如何踐踏我的,我將來就要百倍回報你們。還有,你一定要告訴她,我是回來復仇的,從地獄裏爬出來復仇,為了我,為了我娘還有我那未曾睜眼的弟弟!」
當年母親難產一屍兩命。
許凌月根本不相信是難產,根本不相信會這樣,母親醫術高明,不可能允許這樣的錯誤。
唯一的解釋就是母親不是正常死亡的!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環境,或許她不會懷疑,畢竟生產是鬼門關,各種情況都可能發生。
可在國公府這樣複雜的環境,有這個對夫人之位虎視眈眈的韓玉珠,在夫人去世不到一年就被扶正做了國公夫人,許凌月想不懷疑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