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原野低垂着眼眸,看着甜心。
甜心抿了抿唇,面對清醒着的池原野,怎麼也問不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來。
跟自己提出分手的人是他……
這個,要她怎麼問?
真的,沒有臉問……
「我什麼?」池原野微微俯身,與甜心的平視着。
溫熱的氣息灑在了甜心的小臉上,他離自己是那麼的近。
觸手可及。
這兩年來,尤其是最開始的那幾個月里。
甜心數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從夢裏驚醒了……
每一次醒來的時候,枕頭都是濕的。
在沒有經歷分手之前,甜心從來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會想念一個人想念到從夢裏都在哭泣。
有的時候,真的很鄙視自己還在念念不忘。
她很努力,很小心的將自己的心事埋藏在了心裏。
病床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準備進來給甜心打針的醫生眼看着病房內的這兩個人,有些懵逼。
甜心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意識,靠在了身後的靠枕上。
「池少爺?您怎麼到這裏來了?您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而且您若是四處亂動的話,很容易讓傷口再次破裂……」
池原野滿不在乎,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開口,「沒事。」
「張醫生,池少爺的吊瓶都沒有打完就沖了出來。」跟在醫生後面的護士小聲的說道。
「什麼?」醫生吃驚的扭頭看着小護士,又焦急的看着池原野,「池少爺,您這樣真的不行,那吊瓶是消炎藥,您的傷口要是不……」
「都說了沒事,你怎麼這麼囉嗦?」池原野一記眼神狠狠地瞪了過去。
他就站在沙發前,一隻腳搭在一旁座椅上,像是一個王一樣。
「可是……」醫生真的是淚目了,不帶這樣的啊~~萬一池少的病情又惡化了,那他的飯碗就快要保不住了。
他還敢可是?
池原野蹙眉,正要開口說什麼,就聽到了一個緊張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你瘋了是不是?不好好打針你到底在亂跑嘚瑟什麼?」
氣呼呼的看着池原野,甜心表示十分的憤怒。
這個惡魔知不知道,他昨天差點就死了呀。
這剛剛甦醒過來,針也不好好打就跑到她這裏來,真是醉了!
也許因為焦急,甜心聲音的分貝提高了幾分。
池原野斜着甜心緊張的小臉。
醫生和小護士不禁都從心裏為甜心默哀,完了完了,這人肯定死定了,居然敢頂撞池大少爺,聲音還這麼大。
誰知池原野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情很是愉悅的樣子,邪邪的坐到了沙發上,大手一伸,「嗯,那就從這裏打吧。」
「……??」醫生不明白池原野的意思。
「不是要掛消炎的點滴麼?你還快過來打?」池原野不耐煩的催促。
醫生和小護士面面相覷,池少爺的意思是……要從這個同學的病房裏打?
看着池原野理所當然的樣子,甜心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你,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打!」
「本少爺偏不。」池原野傲嬌的昂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