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母拍着妹妹的手,「這你就可以放心了,若沒有好感,你以為這事兒就我一頭熱就能成了?再說幽兒的婚事,我能不望她好嗎?定國公府可是三大國公府之首,府里人事確是複雜了點,可你得對孩子有信心,再說幽兒又不是那些個勢單力孤的人,不還有我們這幾把老骨頭在後面給她撐着嘛。」
曲清幽送完粟麗出了內院,這才在鸞兒等丫鬟的服侍下返回秋水院,卻在轉身時遇上一個本不應該再見的人,頓時有幾分錯愕。
「司徒公子也來為小弟慶賀嗎?」曲清幽道,「鸞兒,去請二姑娘出來。」
司徒鴻伸手一攔,道:「不用叫她了,我是來見你的。」
司徒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來見她,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腳,今兒個與父親來赴宴,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想來見她,最近總是聽聞定國公府即將下聘於她,他就更耐不住。
曲清幽皺了皺眉,這人究竟所為何事?當着眾丫鬟的面,她倒不怕他有失禮的舉動,「司徒公子既然不是來見二妹的,那就請早點回去吧。」說完,欲往前走,不再做糾纏。
司徒鴻一個箭步抓住她的手臂,道:「你真是好狠的心,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還是說攀上了高枝,就對故人不屑於一顧?」說完,他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清幽,我……」
鸞兒見司徒鴻居然抓住姑娘的手,還胡言亂語,急着想把姑娘的手拉出,「二姑爺,請自重,快放手。」
司徒鴻還是緊抓不放,兩眼通紅的盯着曲清幽的臉看,曲清幽沒有避開,只是淡淡地道:「你要那麼想,我也沒有辦法,司徒公子,請放手吧。」
司徒鴻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睛,心知自己的沒理,可是他真的捨不得她,「清幽,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司徒公子,都到這地步了,我們大家都回不了頭了。」曲清幽伸手把他的手拉開,不忍再看他的神色,快步離去,鸞兒瞪了一眼司徒鴻,急忙跟上。
曲清幽按下心底的苦楚,那雙哀求的眼睛真像她前世求着那個男人不要離婚時一樣,現在才知道其實那個男人拒絕自己的心情,既然無心,何不趁早抽身。
曲清然咬着手絹在一旁看了良久,本來聽下人說司徒鴻來了,她急忙打扮好就想跟他見上一面,誰知卻瞧見了他哀求曲清幽的場面,恨,心底真的好恨,曲清幽,你有什麼好?值得他念念不望。
丫鬟六兒道:「二姑娘,不去見見二姑爺嗎?」
曲清然咬緊下唇,出血了也不覺,看了一眼那失魂落魄的身影,轉身恨恨地道:「走。」
六兒急忙攙扶着曲清然離開,但仍偷偷回頭看一眼玉樹臨風的司徒鴻,心中小鹿亂跳,雙頰緋紅,暗自慶幸二姑娘沒有朝她看,不知將來可有當姨娘的命?
曲清幽進來時,徐姨母正不知與粟夫人商量什麼,兩人竊竊私語,說得好不神秘?
徐姨母看到曲清幽進來,笑着站起,道:「你們娘兒倆好好聊聊,我也該家去了。」
曲清幽道:「姨母再多坐一會兒,何必急着回去?」
粟夫人與曲清幽留了一會兒,徐姨母還是堅持家去,臨走還不忘給粟夫人打了個眼色,看得曲清幽一陣雲裏霧裏。
「娘,你和姨母在打什麼啞迷啊?」曲清幽問道。
「幽兒,聽說你與大理寺卿私下見過面,可有此事?」粟夫人問道。
大理寺卿?曲清幽開始還有些模糊,後來才想起是誰,笑道:「是不是羅公子?回程時,在船上見過一面,之後還遇上過幾次,娘,你問這個幹什麼?」曲清幽有點疑惑,但隨即想到那天在宮裏的情形,遂問道:「娘,是不是定國公府有什麼舉動?」
粟夫人愣了一下,沒想到女兒冰雪聰明,她還沒提,自個兒就猜到了,「定國公府的穆老夫人中意你,有意要為她們家的二公子向你提親,剛托你姨母私下裏來問個口訊。」
曲清幽倒沒有詫異,只是這動作有點快,從皇后莫名其妙地給她戴上那隻鳳鐲後,她心裏就有譜了,「那娘是如何回答的?」
粟夫人嘆了口氣,道:「能怎麼回答,難不成還要說我們看不上她家的二公子?再說她們這事應該稟報過皇后娘娘了,娘娘賜你鳳鐲,態度已經表了,我們
第十七章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