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幽看着俊美少年扶着定陽公主步下馬車,看來今天要順利出京還是件難事。定陽公主巧笑俏兮地上前道:「看來我來得還及時,湯夫人與粟姑娘還沒起程。」
湯夫人趕快下車朝定陽公主行禮道:「妾身怎能當得公主殿下親自送行,折煞妾身及閨女了。」
定陽公主伸手扶起湯夫人,「夫人多禮了,聽聞粟姑娘病重,我也憂心,特來看看聊表心意。」說完,不待湯夫人伸手,自己就撩起了車帘子,探頭一看,粟麗無力而虛弱地躺在車內,眼神迷離,連她掀帘子盯着她看也毫無察覺,看來不像裝的。
湯夫人忙道:「公主殿下,小女的病不能吹太久的風,況且她現在病得糊糊塗塗,不能給公主問安,還望公主見諒。」趕緊伸手把車帘子從定陽公主的手中搶下,放了下來,做完後,發覺自己失禮了,又向定陽公主賠罪。
定陽公主一直打量着湯夫人的舉動,那急切的動作連禮節也不顧,看來這小姑娘真的病得很重,遂笑道:「慈母心當是如此,倒是我莽撞了。」
徐姨母上前道:「公主殿下,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讓她們起程呢?」
「當然。」定陽公主笑着讓開。
湯夫人福了福趕緊上馬車,吩咐車夫起程,平定候府龐大的車隊這才開赴往南方而去。
定陽公主與眾人再寒暄了數句,方才上馬車離去。
車裏的大皇子趙秩嘲笑道:「怎樣?可有裝病?」
「我這可是為你將來着想,你還埋怨我?我打聽到沈太醫在診病前一天接見過羅昊與他的娘子,所以我才會懷疑沈太醫說謊,這才過來一探真假。」定陽公主道,若不是沈太醫是她推薦的,她不好另派太醫再來診斷一番,這才親自出馬。
趙秩可不管這些,一把抱住定陽公主扯起了她身上的衣衫,定陽公主推開他,「現在京里對你的流言頗多,你還敢亂來?」
「謠言止於智者,他們傳過一陣子覺得沒有意思,必然又會轉到新的話題。」趙秩不當一回事。
「這事必有主謀。」定陽公主早就懷疑流言背後必有人策劃,看來是羅皇后無疑。
「那又如何?幾句流言而已,這種低劣的手法虧她還想得出來?我都不屑用。父皇不會把流言當一回事的,那些賤民就不用顧忌了。」趙秩肆無忌憚地道。
「你別太大意了,往往最後陰溝裏翻船。」定陽公主氣息不穩地道,看來她也得謀求反擊。
曲清幽與徐繁自是藉此機會與至親說說話,直到馬車進了城,這才不得不分離,徐姨母最後還邀請她們過兩天來她府里赴宴。粟夫人還頗為好奇地問:「所為何事?」不是節氣也不是生辰的。
徐姨母頗為高興也頗為神密的宣佈說是兒媳有了,粟夫人這才趕緊向姐姐道賀。
初秋的季節在北方來說已經頗具涼氣了,竹簾掛着到了晚上總覺得透風,曲清幽趕緊吩咐丫鬟們掛上布簾,當然夜晚的寒涼她是體會不深的。
自打知道徐繁的事後,她開始深思自己這段姻緣,無疑她是比徐繁幸運得多,從成婚至今,雖不敢說將來如何,羅昊待她自是沒話說的。對於前世的那個男人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羅昊已經慢慢地佔據了她的心。
這一日,羅昊處理完公事提早回到府中卻遍尋不到曲清幽,問了丫鬟,才記得昨兒夜裏她就和他說過,要到徐姨母家去赴宴。看了看時辰還早,他也不好去安國公府要人,自是轉到書房處理一些事務。
鵑兒見到二爺單獨一人在書房,二奶奶不在,趕緊回房換了身漂亮的衣物,抓住機會在二爺面前表現一番,這種機會太難得了。
當她端着茶碗嬌笑地在羅昊面前時,羅昊是皺了皺眉,這個丫鬟他有點印象,但不深,他娘子平日不常讓她在跟前侍候。
「二爺,婢子泡了碗參茶。」鵑兒露出了自認為最美最媚的笑容,聲音刻意放嗲,見羅昊望着她,刻意地扭動了一下柳腰。
羅昊看着這個丫鬟的刻意表現,看來是要勾引他了,突然道:「笑得更媚一點。」
鵑兒一聽,心中喜意大放,二爺平日都沒有留意她,上前半蹲下來,舉手在羅昊的胸膛比劃着,臉上笑容多加了幾分媚意,吐氣如蘭地道:「二爺,婢子仰幕二爺久矣,還望二爺給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