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一看那兩人,頓時傻眼了,她本以為這事做得天衣無縫,但沒有想到居然會被人抓住把柄。
那個背微駝的婦人指着任氏朝羅昊嚷道:「大人,就是她出錢讓我找患了痘疹的孩子衣物,還給了我三十兩銀子,我貪財,所以就讓人給她尋去。」
那個梳丫髻的丫鬟明顯是服侍曲寬夫婦的人,跪下道:「姑爺,那件百衲衣是我親手從這婦人手中接過遞迴給大奶奶的,不關我的事,別抓我去牢裏。」她若知道這衣物是患了痘疹孩子穿過的,那她是萬萬不敢碰的。
曲寬一張臉漲得通紅,轉身就一巴掌朝任氏扇去,「賤人,你這賤婦,居然害我曲家的子孫。」
任氏捂着被扇疼的半邊臉,嘴角有血液流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枕邊人,若不是看着他一直哀聲嘆氣,鬱鬱寡歡,她又怎會做害人性命的事?「我……都是為了……」你字還沒有出口,曲寬又一巴掌打下去,「你還有臉狡辯?」
粟夫人捂着胸口險些跌倒,好在曲文翰扶得快。
曲寬朝任氏瞪了一眼,「旭哥兒沒有你這樣歹毒心腸的娘。」然後又拱手朝曲文翰與粟夫人義正詞嚴地道:「請父親與母親做主讓孩兒把這惡婦休了。然後送官府法辦。」
任氏一聽要休了她還要送往官府忙跪下抱住曲寬的腿道:「夫君,不要,你我夫妻一場求你別休了我,別把我送到官府里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曲寬腳一踢道:「滾,你自己做了醜事還要往我身上推,你這種惡婦怎配當我子女的母親,難不成你想讓旭哥兒因你而蒙羞嗎?」
任氏聽了之後果然沉默下來,頹然地跌坐在地上,現在東窗事發,他自然可以推得乾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啊,到頭來他一點也不念夫妻之情。
粟夫人撇嘴道:「休了也好,這種人留在府里我想想都怕,老爺,你看如何?」她對這繼子早已是厭惡透頂,幾次慫恿曲文翰趕緊把這曲寬趕回老家,解了過繼這一檔子事,曲文翰念及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遂一聽夫人的話就打太極,惱得粟夫人近段時日常掐着曲文翰的肉來發泄。
曲文翰自是不會拂太座的意思,「夫人做主就好。」這侄兒媳婦是萬萬留不得,況且一想到這女人差點害死獨子,這惡婦就算死一萬次也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粟夫人點頭同意,任氏就被王之利帶來的下人押走了,臨走前還朝曲寬看了一眼,直到王之利推她,她才帶着幾分哀淒踉蹌着走了。
曲文翰上前拍拍曲寬的肩安慰道:「寬兒也莫要傷心了,這種惡婦早打發早好,留着終究是個禍害。」
曲寬方才回神落寞道:「父親所言甚是,只是夫妻一場,不忍她落得這麼個下場。」
曲清幽看着曲寬那副哀傷的樣子頗覺得滑稽,着王之利家的一把火燒了這些個與痘疹有關的東西。羅昊伸手握住她的手與她一道看着這熊熊大火,曲清幽看着曲寬走遠了的背影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羅昊怕她胡思亂想,急道:「別人是別人,你可別往自己身上套。」
曲清幽笑道:「我怎麼會把這事情往自己身上套呢?瞎想什麼。」
羅昊拉着她走回倚蓮院,一進院子就抱着她吻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多怕你又亂想。」這段時間兩人關係已經開始回暖了,他不想又經歷一次寒冬。
曲清幽環住他的腰道:「其實我很同情大嫂,她所做的一次都是為大哥,可到頭來大哥卻要將她送官府法辦。閎宇,我其實也是一個惡婦,我甚至有想過讓桃紅喝墮胎藥,讓她不能把孩子生下來,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怕?」
「清幽。」羅昊緊緊擁着她。
曲清幽的淚水浸濕了丈夫的衣襟,「閎宇,你不怕這樣的我嗎?偏執而又殘忍,我只想獨佔你一個人,只有我的孩子能叫你一聲爹。」她終於把內心的想法直正的表達了出來。
「清幽,傻瓜。」羅昊吻着她那鹹鹹的淚水,一路滑到嫣紅的嘴唇,嘗到鹹鹹的淚水味道。「只有你生的孩子才是我的親骨肉。」
「閎宇。」曲清幽雙手摟着他的頸項,瘋狂地親他,衣物一件一件灑落在地上……
日落西山,月兒升起,兩人的糾纏仍未結束。
等到曲清幽注
第七十章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