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蘇念安的院中就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藥香,蘇念安正在擺弄着某種梅長蘇並不認識的藥材。
"念安。"看着女子頭也不抬,再次開口"念安!"
"唯安!"語氣中帶着深深的無奈。
這次唯安的手一頓,終是開口道:"來幹什麼?"
"上次和景睿徹夜暢談是我不對,但你知道那是必須。為了一個好的開局,我必須那麼做。何況你生氣生了這麼多天,總該過去了吧。生氣傷肝。"梅長蘇將盒子遞到她面前了"打開看看。"
聶唯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打開看看唄。"
打開盒子,位於正中的是一對精巧別致的護腕,然而更吸引她目光的則是環繞其外的那柄軟劍。只是這樣看着,便覺得有陣陣寒意。銳利的劍鋒在陽光的照映下有光芒遊走,隱隱可見其紋路,不由讚嘆:"好劍。"
"魯班大師親手所制,可還合你心意。恰巧今日到了,如今氣該消了吧。"梅長蘇看着聶唯安眼中的喜愛之情淺笑道。
聶唯安抬眸,目光轉向了自己如今所佩戴的那柄長劍之上。自己在武當上用的劍自然不便帶走,那把從小鎮上隨意買來的鐵劍如何和這軟劍相提並論。再次開口時,語氣平淡了很多:"
你決定和蕭景睿那個尊貴少爺一起進京?"
"他身份尊貴,又不涉朝政,最合適不過了,這件事總該有個開端。如果我不隨他們去難道還真的要我接受太子和譽王的招攬,以謀士的身份進京。"梅長蘇說着隨意拾起一株藥材。
"蕭景睿雖然與奪嫡之事毫無牽扯但他的父親寧國侯謝玉卻不是,你這樣直接住到謝府……?"聶唯安在提到謝玉時厭惡之情顯而易見。
"你放心,京城的準備已非一日就算我住在寧國侯府也足以自保。況且不過暫住,你忍耐些時日吧。"梅長蘇將藥材放下,狀似漫不經心"兩年,應該可以吧。"
聶唯安深深看了他一眼,深吸口氣:"一定可以。回去休息。"
站在廊下看着他離開,就聽到旁邊一個戲的聲音道:"這麼快就被他說服了,看來這世上是沒有人攔得住他了嘍。"
"沒有。"聶唯安不為所動。
"沒有?嘁~。那你倒是攔着他呀。"
"攔不住,但是可以替他做。"聶唯安側頭一笑。不常笑的人笑起來總是讓人吃驚,何況聶唯安的面容,哪怕是男裝也讓藺晨一怔。而就在他怔住的這短短一瞬,聶唯安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漠,回到屋中,全副心神似乎都在那小小藥爐之上。
藺晨張了張嘴,似乎想進屋說些什麼,最後還是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