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就這麼一個一句的說着針對的話,半個小時之後,曲天媽媽說道:「走,曲天,回家。」
曲天爸爸畢竟是領導,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足的。他上來跟我爸握握手,說什麼孩子有孩子的意思,這媽媽也是關心孩子,什麼什麼的。
我有些為難地看着曲天。我知道岑祖航可以不在乎曲天爸媽,可是他不能失去曲天這個身份啊。
曲天猶豫了一下,低聲對我說道:「晚上我找你。」
我點點頭,看着他跟着曲天的爸媽離開了。雖然知道這不是岑祖航的本意,雖然知道這其中是有原因的,我能理解這些,但是我心裏還是很難受。理解和做得到,那是兩回事。
曲天一離開,阿姨就在那說着什麼這個男生沒擔當啊,什麼這種人家狗眼看人低啊,什麼北京那外甥什麼的有多優秀啊。
我是一直低頭吃着我的粥,倒是我爸在五分鐘之後聽不下去了,低吼道:「你回家去,可人的事情,她自己做主。」
難得他這麼發一次脾氣啊。阿姨瞪着我爸,小聲嘀咕着:「我還不是為她好啊。」說完直接走人了。
我爸這沉默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長長嘆了口氣。接着眼眶就紅了起來:「可人啊,我對不起你媽。」
「爸,別說這些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如果當初我沒有讓你幫忙看店,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你就這麼跟着他,以後怎麼辦?」
「以後再說以後的話吧。爸,岑祖航對我挺好的。」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爸就打斷了:「好?好他會讓你受傷?會讓你發燒?你……」
「這點傷不算什麼吧,就不小心敲了下桌子。」
「那你發燒呢?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等你陽氣被他吸光了,你就成了人幹了。」
「不是這樣的。」我說着,在心裏默默補了半句,岑祖航又不是采陰補陽的妖怪。
哪天下午,我爸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說什麼都是白說。現在沒有辦法回到幾年前,我拆那個魯班鎖盒子的時候了,冥婚註定的,我就是死都逃不掉的。
這個時候,我已經退燒了,應該是那些中藥的作用。晚上拔了針,天剛黑,岑祖航就過來了。他是好好地走門口進來的,可惜我爸看不到他,還起身關門說:「風怎麼把門吹開了。」
看着站在病床前的岑祖航,我笑了笑,道:「爸,我想睡了,你也回去睡吧。我都退燒了也沒什麼了。我能自己照顧自己的。」
我爸做古玩的,會的就是察言觀色。要知道他賣的東西很多都是假的。但是他都能吹成真的。客人到底識不識貨,就看他會不會察言觀色了。我從祖航進來,就有很明顯的不同,他這種商人,當然能看得出來。所以他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病房裏,岑祖航穿着我燒給他的長袖t恤牛仔褲,那是之前天氣還有些涼的時候燒的。現在又熱了很多,穿着長袖也不合適了。只是之前在家裏,白天他是曲天的身份,穿着曲天以前的衣服,晚上他是岑祖航,但是基本上都是穿睡衣的。我想着等我出院了,要先給他燒東西。兩套夏天的衣服還有鞋子,還有……今天看到的套子。
第三十五章擺不脫的詛咒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