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氣勢如虹地藍晨下了戰書,直到離開藍晨辦公樓的大廈小七才驚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小七用最快的速度把車開回新租的公寓,「呯」地一聲將自己緊緊關在房間裏。整整三天,小七都沒有離開大門一步,直到默那邊的人給他打來電話。
「你說什麼?他們已經上了高架了?」小七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是的葉先生,社夫人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該死的。」小七咒罵一聲,已經上了高架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小七沉了下又道:「你跟着他們,千萬不要跟丟,跟我隨時保持聯繫。」
「好的,葉先生。」電話那一頭的人聲音顯得年輕。
小七掛了電話又隨即拔了另一個保存的電話,從抽屜里拿了一包東西就風一般抓起車鑰匙狂奔出門。
怎麼會這樣?
提早了整整一個月,
突如其來的消息打得小七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偏偏又是今天。
五月份,五一黃金周的最後一天,大部分外出遊玩的勞動者都會在這一天回市,本就擁堵的路況屆時會更加擁堵,甚至部分地區交通癱瘓。
來不及了,社夏炎,這一世你不能出事,你的妻子與孩子也不能出事,等我……
社夏炎,國內首屈一指的富豪,留學歸來後以餐飲業發家,現在的成就讓人望塵莫及,小七這一世跟社夏炎不熟,儘管跟何新陽在一次宴會見過一面,但他們的交情可畏為零。
前一世卻因一場車禍斷了一條腳,而他的妻子與既將問世的孩子由於送醫太晚雙雙離世。
小七還記得在那個憂傷的夜晚,社夏炎喝醉了,說他的眼睛很像他的妻子,只要小七點個頭他願意一輩子都照顧他。
小七知道真正打擊到社夏炎的不是他斷的那條腿,而是就在他身邊悄悄流逝而他卻無力挽救的兩條生命。
小七的車衝出小區大門。連闖幾個紅燈但還是晚了一步。
當小七趕到高架橋時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現場一片清混亂,有些路過的司機走出車開始救人,有的忙着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有的人嚇得只知道哭。
由於發生車禍堵車。小七跑了老長一段路,顧不得喘口氣小七用力拔開看熱鬧的人群。
「讓讓……讓一下!」
現場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液讓他一陣暈眩,小七狠狠地咬了下嘴唇,頓時嘴裏就湧上鐵鏽味,小七強迫自己不能在此時出狀況。被劇烈的疼痛驚醒,小七眼前清明不少。
這時接連相撞的幾輛車內似乎還有人在呼喊,放眼望去滿地的硝煙與碰散一地的車燈保險槓還是讓他的心為之一窒。
小七顧不上喘息,也顧不上撞在一起的那幾輛車內是否還有倖存者,他眼裏不斷搜索社夏炎的那輛加長型豪車。
突然,當中一輛幾乎面目全非的黑色加長豪車印入小七視野時小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個車頭幾乎扭曲散架,煙塵滾滾,好像下一秒就會爆炸,車向被撞得嚴重變形。
小七當下確實這輛就是社夏炎所坐的車,幾乎是衝刺一般的速度跑到車輛面前。
車門已經扭曲不成型。車窗的玻璃碎了一地,混和着車上流下的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小七一窒,這滿眼的腥紅讓他站不住腳。
司機當場死亡,已經被壓成肉餅,腦漿白花花地混合着血液臟器流了一地。
「救……救命……」微弱的呼救聲從後座傳來。
小七重重地咬了一口舌根,血肉模糊,疼痛讓他將神志收回,現在可不是害怕的時候。
用力把變形的車門踢開,這時又有一個年輕人跑來幫助小七把車裏的人抬出來。
先被救出來的是社夏炎已經昏迷過去的妻子。跟社夏炎一樣滿頭是血,儘管昏迷但兩隻手還是緊緊地護着肚子,下身有血,羊水已經破了。情況大是不妙。
「救……救她,救……我的孩子……」
社夏炎的一條腿卡在車內,由於車子嚴重變形,前座的座椅直接卡死社夏炎的一條腿,讓他無法從車內抽離。
「求你們……先救我的……妻子,不用、管我。」社夏炎虛弱地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