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的五官並不算漂亮,但組合在一起時卻相當耐看,睫毛很長,像一把扇子,這讓小七那雙唯一算得上出眾的眼睛更顯得別有一翻風情,手指輕輕撫過小七燙手的臉,藍晨聲音沉沉的:「你這算是欲擒故縱呢還是苦肉計?都這麼多年了怎麼也不學學乖。」
藍晨說的欲擒故縱與苦肉計都是以前的小七做過的事,在那樣一個情況下被救起,小七簡直是把藍晨當成了自己的主人,敬佩他仰慕他,甚至與日俱增地愛上他,明明知道不可能但那份愛戀超過自己可以抑制的程度。
逃避過,壓抑過,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鐘地告誡自己不能愛上那個人,那個人不是他所能愛的,且不說他們都是同性,就算他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對於那個人來說也是遙不可及的。
終於,這份愛戀在那一年夏天突然地暴露……
那件事之後藍晨就再也沒有踏進小七的房間,也不允許小七擅自踏入他的房間,最後就連小七碰觸在身上的手都會刻意避開,甚至覺得小七膽戰心驚的視線都充滿着令人厭惡的氣息,藍晨從那以後對小七越來越冷漠,神情間也越來越輕視。
小七慌了,他是真的怕了,他怕藍晨拋棄他,那種被人遺棄的絕望與恐懼一般人是絕對體會不到的,而藍晨是他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愛上他雖說是意外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那樣強大的男人沒人可以不心動。
於是後來的小七就窮盡所能地表現,本就在學業上優秀的小七更是拼了命地努力,為了藍晨學了一身廚藝,為了藍晨他真是挖空心思地去討好他,去奉承他,甚至為了他不惜以身試險,只為了藍晨那句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話。
那是一個美國加利福尼亞的冬天,小七為了藍晨一句話跳下了莫諾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