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一身血氣的回來,沒人敢問她去了哪裏。
重萬里看她一眼別過臉:「明日午時,我會帶兵壓境。」
成不成,都只在明日了。友與敵,也只看明日了。
花雲沒看他點下頭,轉身又出了大營回白沙鎮。她得叫黃嬸子多給她做些飯,明天有場硬仗要打。
蠻國,二王子收到里三層外三層包裹嚴實的箱子,很是莫名,這是示好?
不可能,不然怎麼能傳那樣的口信來?
命人打開箱子一瞧,站得近的人當即吐了。
二王子站在三尺外,冷眼瞧着,心下一涼:這是自己派去傳信的人,被人活生生撕了!
要說他怎麼能看出來是被活撕的,還是他以前在老國主帳前見過一個勇士活撕過人。
那個勇士也不知怎麼生的,吃什麼長的,身高比他還要再高半個人。小手臂比一般人大腿都要粗,站在那裏跟塊巨石一般。他是老國主的親信,老國主宴請各部落首領派他表演取樂。那人便表演了生撕活人,嚇得各部落白了臉。二王子更是忌憚,不知自己派幾個大將才能拿下那巨人。後來,那人卻自己死了。國醫說他的內臟被他巨大的身軀壓迫再承受不住壓力碎裂而亡。當初聽到,二王子心裏很高興。
眼前這一堆,二王子心裏沉了又沉,這手法比當初那個巨人還要殘忍利落。當初也不過是將人撕成兩半,這卻是一堆。
二王子厭惡捂鼻,讓人將箱子抬出去燒了,又命人點了香熏走那股血腥氣,坐在王座上思索。
大華軍營里的將領,包括重萬里,只要有些功夫的,他都直接或間接交過手,能做到如此的,沒有。重萬里做不到,他自己也做不到。
還有一個人,是他不願去想的。
「才十來歲的小姑娘,真有那麼厲害?」二王子喃喃,靜坐半晌,猛一擊掌:「多防備總是好的。明日便將事情了斷。」
弩弓到手後,他便要快馬加鞭去解決掉二王妃那個毒婦。
「哼,敢夜襲大營殺我的愛將?我要讓你有來無回!」
二王子喊來自己的幾個心腹大將,如此這般那般吩咐一番。
其中一個說道:「國主,是不是太小心了?屬下還從未見過您這般對過誰,便是重萬里也沒這待遇。不過是個小姑娘——」
二王子抬起手:「你別小看她。原來之前夜襲便是她搗的鬼。一半的糧草,兩員大將,幾百兵士,都是她的手筆。你們覺得誰能與她一戰?」
二王子說的咬牙切齒,這樣的人才他是絕對不能留給大華的。
「什麼?」
幾人吃驚不已,面面相覷,竟然是一人所為,還是個小姑娘?這,這,這沒搞錯吧?
「既然如此,難怪國主如此小心呢。國主放心,我們必然將人看緊了,絕不會讓人鑽了漏子去。」
二王子點頭:「你們先去準備,我再想想。」
利器,他要了。人,他也要!
京城,皇宮。
風行被內侍帶進宮,聽了皇帝的話愕然:「旱災?布雨?」
皇帝笑眯眯點着頭:「還請國師援手,旱災嚴重的地方是大片上好良田。這一旱,便是百姓半年的嚼頭,說不準還會影響下一年的耕種。」
風行有些懵懵的:「我沒種過地,不了解啊。」
皇帝:「…不用國師操心稼種,只要行雲施雨。」
哦,下雨啊。風行有些猶豫,再一天,他就能將京城找找完了。
「後天吧,明天我再找一天,就該出京了。正好去鬧旱的地方開始找。」
皇帝愕然:「國師要走?」
「是啊,」風行點頭:「京里找不到,自然再去別的地方尋了。下雨不急那一天吧?哦,對了,哪裏鬧旱?遠不遠?我做個行程出來。」
皇帝忙道:「並不是別的地方。就在京郊,其實鬧旱的地域並不大。只是那裏全是糧食莊子,有未收的晚稻,還有苞米等物未長成。那裏的出產大多要上交國庫的,因此——」
風行便點了頭:「京郊啊,那不礙事,我現在就過去一趟,幾個…時辰便好。」
皇帝愣住:「不用先起天壇布八卦陣嗎?」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