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廝的交代,花木蘭雖然有些莫名其妙,還是一一答應了下來。
在白雲與藍天之間飛翔,兩個多小時後,喬鋒已然抵達海南三亞,隨後迅速租了一輛捷達,自己開着朝五指山方向奔去。
在快到山下的一個小鎮上買了點食品和一個手電筒,繼續驅車前行,最後在離山腳不遠處再也開不動時,終於停下了車。
曾與那大嬸一起借宿過的黎族小山村此時靜靜籠罩在一片祥和的氛圍下,喬鋒並沒有走進去,從村外擦身而過,繼續一人孤零零的闊步朝挺拔的主脈走去。
太陽已經掛在了西山頭,喬鋒仍然不管不顧,帶着幾分感慨,沿着那條曾經一起留下過歡聲笑語、唉聲嘆氣、叫苦連天的上山路,向上走去。雖然這次兩手空空,不用背人、拉人,但他卻感覺步伐比較沉重,舊地重遊,卻物是人非,令人徒嘆不已。
等他打着手電走到溪邊的宿營舊地時,卻是意外發現,這裏好象一直沒人來過。而那座曾經花費他不少工夫搭建起來的茅舍,歷經快兩年的風風雨雨,雖有些許破損,但整體結構仍是傲立不倒。
燃起一堆篝火,花了些工夫修葺好了這座茅舍,又打着火把連夜沿溪上下設置了一系列陷阱。要想不餓肚子,就得多動手。
一直忙到半夜,喬鋒才躺回孤獨冷清的茅舍內,回想當年在此處的那段快樂日子,卻是多麼讓人回味,唏噓感慨。
接下來的幾天,喬鋒便在這裏住了下來,取之大自然,用之大自然,心情還算平靜,偶爾感傷一下罷了。他發現自己總是邁不開腳離開這裏……
大家長出門的事,家員們很快便聽邊木蘭說了。一開始大家還不怎麼以為然,畢竟他過去偶爾也會出去散心兩三天。儘管如此,冉姍姍和黃蓮香二人感受到那廝離家出走跟自己脫離不了干係,仍格外耿耿於懷。一天到晚不時撥着那個關機的號碼,隨着時間的延長,越發擔心。
對此,鄭清梅亦特別有意見,對兩位大嬸動不動就會氣憤地嚷上幾句。她堅持認為,就是兩位大嬸把那廝給逼走的,她們隨便哪一個,當時只要稍微多給點愛心,就絕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邊木蘭則堅決執行了大家長的指令,沒有說出她有聯繫方式,由於沒什麼要緊事,她也很識趣的沒去聯繫那廝。
等到新周的周三,那廝還是杳無音訊時,家裏已經急成了一團糟糕。越發混亂。
「海棠,你陪我出去找鋒鋒吧!」辦公室里,冉姍姍終於忍不住鄭重請求。如今大家都知道海棠練過,打得過幾人,做個臨時保鏢應該沒問題。
海棠則雖然知道那廝不會出什麼問題,但她同樣也擔心,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情緒,皺眉道:「可地方這麼大。我們怎麼去找?」
「去碰碰吧。」冉姍姍有些茫然,亦有一絲堅定,「我們去海南!」
海棠望着她。終究沒再說什麼,點頭答應了。倆人隨後找萬總借了點盤纏,直接從公司出發。
由於飛到三亞已晚,倆人便先住了一晚。同時租了一輛車,次日天才蒙蒙亮,冉姍姍便急匆匆叫醒了海棠,嚷着要抓緊時間上路。
車至五指山市區時,倆人簡單吃了一頓早餐,又買了一點吃的、用的、換洗衣服、等等。各準備了一個背包,海棠接着又被那大嬸催得只恨不得讓車飛起來。
開到山腳碎石機耕道的盡頭,冉姍姍赫然見到了一輛非常顯眼的捷達車,不能充分確定的心裏馬上又多出一顆定心丸,越發相信那廝應該在山上睹物思人。大嬸的眼裏不禁湧出了幾滴熱淚。
那大嬸一直不肯說,海棠雖摸不清具體情況,但好歹也能猜到,那大嬸和某人一起來過這裏。
而讓海棠驚訝的是,那大嬸背着個包,在登山過程中雖然氣喘吁吁,但兩腿仍有使不完的勁,咬着牙,鉚足幹勁,連休息一下都不肯,昂首闊步連續向上走去。
海棠出於善意,適時伸出手熱情地道:「姍姍,我來幫你背那個包吧。」
「不用。」冉姍姍搖了搖頭,咬牙堅定地道:「鋒鋒總愛說我腿軟,我這次就不能腿軟!」
海棠哭笑不得,亦非常無奈,只得時不時在後面推上幾把,儘量不讓那憋着氣的大嬸被累死了。
隱約聽見小溪的汩汩流水聲時,
359、終於找回了曾經的那個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