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曜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唇。
趁着電梯門還未關閉，他刻意提高聲音對身後的明宋說道，「設計部，一般設計師的薪水是多少？」
明宋恭敬答道，「回帝總，是兩萬五千元。」
「我記得這個月的新品只有三個人的設計稿入選？」
「是的。」
「既然如此，那公司何必要花錢養這麼多閒人？」
帝九曜的話音剛落，電梯外眾人皆是臉色一變。
明宋很清楚帝九曜這是準備給顧小姐出氣了，於是一邊按住電梯，一邊配合道，「明白，我待會兒就讓孟總監交上一份業績表，交給人事部進行考察。」
帝九曜滿意地看他一眼，「告訴人事部，本季度沒有入圍稿的，扣薪百分之四十；連續兩季度沒有入圍的，直接領三個月薪水走人。」
設計部的那些人個個臉都白了。
有膽子大的想要上前來求情，明宋卻早有預備，直接就將電梯合上，將那些人關到了外面。
一時間，狹小的空間裏就只剩了他們三個。
顧唯安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他們，設計這種東西，還是需要靈感的……」
「顧唯安，你別告訴我，你是想替他們求情？」帝九曜挑眉，冷冷打斷她的話。
顧唯安被堵得啞口無言。
恰好這時電梯門打開，帝九曜率先邁腿走在了前面。
明宋見氣氛尷尬，也慢下兩步，跟在顧唯安身邊，小聲勸她，「顧小姐，雖然說您是心善，但是在公司里議論上級的是非，從來都是職場大忌，帝總不可能縱容這種風氣滋長。」
顧唯安聽明白了，明宋是想告訴她不要自作多情，帝九曜這麼做並非是要幫她出氣，只不過是按照規矩辦事。
她心裏立刻也輕鬆了許多，對着明宋扯出一絲笑臉，「謝謝明秘書提醒。」
帝九曜上車後半天沒見人跟上來，一轉頭，恰好看到顧唯安對明宋燦爛一笑，心裏莫名就覺得有些不舒服，揚聲朝顧唯安道，「還不上車，磨蹭什麼？」
顧唯安看了看帝九曜的車，又看了看自己的車，「帝總，我還是自己開車回去吧。」
帝九曜皺了下眉，下車打開駕駛室的門，直接對司機說道，「我來開車，你幫顧小姐把車開回去。」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顧唯安自然是沒法再拒絕，只能乖乖坐上帝九曜的奧迪派克峰。
顧唯安想起下午上班前，帝九曜在電梯裏跟自己說的事情，斟酌再三後開口，「這次清島的服裝展，可不可以換個人去？」
帝九曜抿着唇沒說話。
顧唯安知道他不高興了，還是硬着頭皮往下說，「你知道真真剛做了那種手術，現在很需要人照顧。」
帝九曜仍舊沒有說話。
顧唯安終於憋不住了，直接將自己心裏話掏出來，「帝九曜，整個那麼多人，你為什麼偏偏要挑我去清島？」
帝九曜終於轉頭斜睨了她一眼，「顧唯安，你這是在明知故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