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的事情,到這裏差不多已經能理清了,她日後有的是機會審問陸灝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帝小染的問題。
想到這裏,顧唯安走到沙發前查看帝小染的情況。
帝小染醉得很厲害,而且臉上還有些不正常的潮紅,身子更是燙得厲害,好在貼身的衣服都還在身上,應該還沒出大事。
顧唯安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這才站起身直直看着容琛,「是你乾的?」
容琛冷睨她一眼,一言不發走到旁邊,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
誰知道那煙還沒送進嘴裏,就被突然衝進門的陸灝權一拳砸了出去,「混蛋!」
容琛抹了抹唇角的血跡,勾起一抹陰鷙的冷笑,定定看着眼前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你他媽又是誰?」
「帝小染是我的女人,你說我是誰!」
陸灝權雙眼通紅,又是一拳朝着容琛臉上砸去。
容琛壓了半天的火終於徹底爆發了,將打火機朝他臉上一摔,「你腦子有病是不是,是她死纏着我不放,我沒告她******就不錯了!」
兩個大男人,轉眼跟小屁孩兒似的扭打在了一起,邊打還邊鬥嘴。
「你簡直不是人!」
「老子本來就不是人,你有意見?」
顧唯安看得好氣又好笑,餵帝小染喝了醒酒藥,吩咐言千墨將她抱出去,便懶得再管那兩個打得不可開交的人,轉身意欲離開。
不料才走到門口就被容琛發現了,「顧唯安,你給老子站住!」
大約是因為跟陸灝權對罵多了,還沒改過口來,一句老子就那麼自然地從容琛嘴裏碰了出來。
顧唯安連頭都沒回,「我老子十年前就死了,而且容先生怕也生不出我這麼大的女兒。」
容琛噎住。
陸灝權這時才發現帝小染不見了,立刻扭頭問顧唯安道,「顧小姐,小染呢?」
顧唯安默不作聲,繼續朝着門外走。
陸灝權急了,趕緊上前拉住她的手,「顧小姐,我知道,你什麼都已經知道了。過了今晚,你就是把我殺了,或者把我綁到阿曜哥面前,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顧唯安好笑地牽了牽唇,「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知不知道?」
陸灝權愣住。
當初只記得這丫頭拳頭厲害,怎麼這麼多年過去,連嘴皮子也練得這麼溜了……
「小染被千墨哥送回家了,」顧唯安說到這裏,突然對陸灝權莞爾一笑,「阿權是吧?正好我們倆也好多年沒見了,今晚就你送我回家吧,咱倆也正好敘敘舊。」
敘舊……
陸灝權眼皮一跳,直覺告訴他,這個舊可不是那麼好敘的。
「等等!」
就在這時,一隻強硬有力的大手,驀地抓住了顧唯安的手臂,像是恨不得將她腕骨捏碎。
顧唯安皺了皺眉,轉頭看到身披紅酒臉掛綠彩的容琛,差點失聲笑出來,「容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顧小姐,今天晚上的事情,難道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先是平白無故潑他一身酒,隨即又冤枉他說今晚約了她見面,最後還衝出個愣頭青,跟他莫名其妙打了一架。
這一切,擺明了都是因她而起,而且她竟然直接就這麼走了……她該不會是以為他很好欺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