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蕭琅的突然出現,這起鬧劇,終究是被張署長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梁笑笑已然恢復了常態,也不再扭扭捏捏的躲在人後了。梁笑笑有些猶豫的看了一樣孔方,心知他是為自己出頭,才會落得這麼個狼狽樣子。就算這張豬臉,比以前還難看了一百倍,她也沒和以前一樣躲着孔方。
「哎喲——」而對梁笑笑的一舉一動,孔方簡直就像是一個激光探測器,只這麼輕輕的一瞟,他的身子就不由得軟了下來,癱在椅子上,鼻子裏哼哼唧唧的,一副難受得要死的樣子。
但那快被青腫擠沒了的王八眼,怎麼就賊賊的轉動着,時刻警戒着梁笑笑的表情呢?
梁笑笑向來是個嘴硬心軟的,又何況心裏有愧,一見他疼得狠了,到底還是開了口:「那個……孔、孔方,你傷成這樣,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不……不要緊的……」孔方竭力掙扎着,青紫一片的臉上,似乎都透出了慘白,額角更是滲出了滴滴汗珠,「你放心,我沒事……回家隨、隨便塗點兒藥就行……嘶——」
他本來是要撐着身子,從椅子上坐起來的,卻不知道觸動了哪塊肉,疼得他手勁一松,又跌回了椅子上。這一跌倒好,本來身上就是零零碎碎的淤青,再撞到椅子上,又是一連串的抽氣聲,看得旁人頭皮一緊。
「哎哎!你還是不要勉強了!」梁笑笑一時着急,連忙上前幾步,又突然反應了過來,伸出的手有些尷尬的懸在孔方手臂上方。
梁笑笑咬了咬唇,到底還是扶上了他的胳膊:「我陪你去醫院吧……」
被迅速拋棄的蕭瑤一翻白眼,這苦肉計可真夠假的!也就這笨姑娘會傻乎乎的上當……
——不過,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壞人姻緣,可是會遭報應的。
蕭瑤再轉頭一看,蕭子玉那邊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或許是覺得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齊銘的心情不甚良好,對着蕭子玉也明顯冷淡了許多。蕭子玉小心翼翼的問着他的傷勢,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好像心疼得要落下淚來。可齊銘呢?偏着臉,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不知心裏是不是正遷怒着蕭子玉。
「這沒事了,我們走吧。」蕭瑤抬了抬下巴,向蕭琅示意道,「你還回學校麼?還是直接回家?」
在蕭瑤的印象里,自從蕭琅加入了那個不知名的社團,便總是星期六晚上才回家,星期天又要趕回學校宿舍。
「嗯,沒事了,我跟你一起回去。」蕭琅搖了搖頭,他今天的活動已經被打斷了,看時間,就算他現在回學校,他們社團的模擬法庭也已經到了尾聲,自然是沒這個必要了。
之前蕭瑤從沒過問他的周末活動,這會兒接觸到了,不免有些好奇:「你以後是想考法學院麼?」
「嗯,而且是望京大學的法學院。」蕭琅肯定的回答道,顯然早就定下了目標。
蕭瑤上輩子就是望京大學軍事指揮系畢業的,對於自己的母校,自是清楚得很。
法學院,可是望京大學最有名的專業之一,錄取分數線更是始終稱霸華夏,從來沒有跌落到第二位過。近些年來,更是屢破新高,甚至因為報考的人數太多,法學院容納不下這麼多優秀人才,所以只取精英中的精英,比其他的專業還要多出一場複試。
能夠進入法學院的學生,都是很早就開始閱讀法律系的書籍,自學專業課程,參加各種模擬比賽,獲取獎項加分……
蕭琅要擠的,就是這麼一座,獨木橋中的獨木橋。
此時,蕭琅抱着社團的小冊子,擺出一副特別嚴肅的樣子,在蕭瑤面前緩緩吟誦着:「在法庭上,只有憲章,沒有權杖。」
——有點耳熟。
蕭瑤對文科極其不感冒,法學這種文科中的文科,一大堆繁瑣的條例,更是讓她連瞧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不過,她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倒是法學院出身,所以再不經心,也還是耳濡目染了一點兒。
就像這句話,似乎在法學院流傳得挺廣,所以她也略有耳……聞……
蕭瑤突然怔了怔,因為她才想起來——何止是耳聞,這句話,分明就是那個臭丫頭說的!
「你……」蕭瑤提起來的時候,都覺得嘴角在抽搐,「也
第十二章法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