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了?」
幽深的宮殿處,一個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嗤笑一聲:「家奴後裔,越來越不成樣子了!」
在他面前,兩個十多歲的少年靜靜站立着,兩名少年的後方,是一名白髮蒼蒼、顫顫巍巍的老者。
「皇帝陛下,此等小國,本都是我君光國手下將領後裔延綿恩澤而來,只不過現在得意忘形,往往與我們平起平坐。數日前的國書,便是平等口吻,半點敬意也無。」
中年男子聞言,目光微微向前看去,看在一片幽暗的虛空之中,恰如能夠看到風雨興衰,看到整個君光國的昔日榮光。
葉青鸞大帝當初何等威武,留下來的神奇器具也是數不盡數,令人心馳神往。現如今,一個家奴的後裔,都能以國書告訴我應當怎麼做了!
這是何等的可笑荒謬!
趙浩宇?大將軍?說白了,那就是我們葉家的家奴!你們有什麼可驕傲的?你們就是家奴後裔!
每當君光國皇帝陛下葉不綴想起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就再也不想處理朝廷事務,也不想再見到面前這個老頭子的臉——他雖然博聞強識,許多時候用來解悶還不錯,但是議論朝廷事務的時候往往考慮的周到細緻,讓葉不綴也頗感辛苦。
雖然各國大都稱王,但是君光國的皇帝陛下葉不綴自登基以來就一直仰慕先人的威風,宮廷之內、朝廷之上大多數人都知道他這愛好,稱呼他為皇帝陛下。
大公主和二公主兩人一直叫他父王,而不是父皇,因此沒少被他冷眼相待。後來大公主死去,二公主出走,這位葉不綴皇帝陛下到底也是個父親,也有些懷念這兩位女兒了。
只不過二公主葉靈這一走走的頗為奇妙,竟像是無影無蹤,消失不見了。派人去找也沒有找回來,暫且也只能作罷。
此時,葉不綴皇帝陛下和丞相權志文商議的正是剛剛傳來的情報——鄰國豐余國兩支大軍圍剿獅王城,更有來自神山的使者們鼎力相助,結果居然讓那邪惡之源、獅王城城主王躍帶着人逃跑了。
這件事情,葉不綴自然是頗為可樂。他別的心情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情肯定是有的,順便罵一罵「家奴的後裔」,也是正當其時。
「不過……」
丞相權志文忽然開口,轉折了一下。
葉不綴頓感不耐煩:但凡是這樣一轉折,權志文說的話就需要費腦子思考了。
「那王躍帶着人逃走,會不會逃到我們這裏?」
葉不綴聞言,本能地感覺不可能:「那豐余國唯恐神靈怪罪,將邊境都封鎖的嚴嚴實實,那個王躍怎麼來我們這裏?飛過來?」
權志文呵呵笑道:「皇帝陛下真是明見萬里,料事如神。」
什麼我就明見萬里、料事如神了?
葉不綴感覺自己腦袋有些糊裏糊塗的不太夠用,不過他作為君主,自然也不能在自己臣子面前丟了面子,勉強含糊一聲:「正如朕所預料。」
權志文又繼續說道:「老臣思來想去,王躍消失當然有其途徑,若說打地道消失,豐余國決不至於沒有發現,唯一的可能就是王躍手中有飛行的怪獸為他所用。」
「如此一來,想走便走,想退便退,真正是立於不敗之地,這也是他敢於狂言辱罵神靈的膽氣所在,吃定了所有人都奈何不得他。」
葉不綴微微點頭:「這傢伙膽子倒是壯。這麼說,他還真有可能跑到我們君光國來?」
權志文答道:「是,的確如此。老臣認為,這王躍既然已經是邪惡之源,我們萬萬不可和他們有什麼往來,只要現身在我國,我們就要以軍隊驅趕。另外,為了預防這膽大妄為之人胡亂行動,皇宮的守衛也需要格外加強。」
葉不綴聽他一連串將策略方法都說出來,應對十分妥當,心道總算不用自己多操心,便欣然說道:「這辦法都還是不錯的,稍後依此辦理。」
權志文答應下來,晃晃悠悠着身體向外告退。
待他走了之後,葉不綴方才整肅面容,對面前兩個少年說道:「你們兩個是君光國的三皇子、五皇子,以後皇帝之位就要從你們兩個人選擇一個。剛才父皇如何處理國政,你們看到了嗎?有何想法?」
三王子、或者說三皇子說道:「父皇明見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