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為修凡者之前,莫離軒的速度就已經不慢,區區戰士卻能媲美獵人的腳程,何況是如今邁入修凡者行列的莫離軒呢?只不過是數息時間,黑色的身影便已經衝出了青木鎮,很快便踏足在商業中心的外圍。不做停留,又是一陣旋風颳過,交錯相通的大街小巷中又憑空chu xian一道迅捷的黑影一閃而過,匆匆而行。
與此同時,由那十三名下仆和洛沁晨組成的兩輛馬車也終於抵達了商業中心的外圍。在這種清晨有這麼多人從主城出來,本是件稀罕事,況且這一行人剛來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醫師!並不是說天亦的醫術不能夠治療洛沁晨的傷勢,相反,在洛沁晨的指點下,他已經將沁晨的傷勢處理得七七八八的了,只是礙於zi一行人的狀態shi zai是疲憊不堪,所以才得求助於人,況且洛沁晨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應當優先以最好的手段處理好她的傷勢。
「小哥是要找醫師嗎?」就在天亦一行人正在苦苦尋覓時,一個童稚的聲音喊住了他們,「我爹爹就是醫師,要跟我回家嗎?」說話間,孩童一邊眨着毫無雜誌的眼睛,一邊用手指着不遠處的一條胡同,單純地說道,看上去天真爛漫,似乎不像是假話,眾人互相點了點頭,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才把決定權交給了zi的老大,鍊金術師機械師雙職同修的袁澤。
「孩童,你能帶我們去找你的爹爹嗎?」得到了眾人的指示,袁澤也不再耽誤事宜。開門見山便對小孩提出了帶路的請求。雖說是請求。但語氣中卻透露着一種不可違的態度,不為什麼,單憑沁晨為了zi一行十三個毫不相識的人做到了這種地步,就值得袁澤付出生命的代價,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比生命更重要的自由呢?
「嗯,好的,請跟我來。」語畢。孩童便蹦蹦跳跳地在袁澤一行人面前帶路,轉進了不遠處的胡同中。不疑有他,在袁澤的帶領下,天亦等人便小心翼翼地抬着安置着洛沁晨的木板,不緊不慢地跟在袁澤的身後走進了胡同里。
走進胡同,晨曦的光輝被盡數遮擋,寒冷的晨露尚未被驅逐,陰冷的氣息透過單薄的衣裳鑽進眾人的體內,頓時,雞皮疙瘩忽如一夜春風來一般。滿身都是。儘管如此,自覺得身體還算結實的男子都把外套蓋在了沁晨的身上。xu ruo 之極的她擋不住這般陰冷的寒氣。胡同似乎很深,走了接近半柱香的時間,走在隊伍最前端的小孩童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用稚嫩的嗓音說道:「小哥在這等一下,我去喊爹爹過來。」還沒等袁澤同意,孩童便邁開小腳丫,往前方跑去,一路上還不停地喊着「爹爹,爹爹,我把人帶過來了……」
不多時,一聲腐朽的「咿呀」聲兀然響起,清脆而冗長,隨即,一個佝僂的身影chu xian在眾人的眼前。花白的長髮,幾乎成直角彎曲着的腰,隆起的駝背,皺縮的皮膚,有些混濁的雙瞳……這些特徵,只是風燭殘年的老者才會有的特徵,可為何……「剛才的孩童,不過是老夫的摯友留下的一個煉金人偶……」似乎是早已預料到袁澤一行人的疑惑一般,未等袁澤發問,老者先是主動解釋了起來,「因為你們一行人中,有着濃郁的血腥味,剛過門關便已經蔓延到整個商業中心。以老夫的閱歷,你們一行人肯定是經歷過一場硬站才會讓那位丫頭受到這麼重的傷……」
「從何得知?」聽到敏感的詞語,同身為醫師的天亦不由自主地提出了zi的疑問,脫口而出的瞬間,才發現zi有些失禮,便拱了拱手,以示失禮。
「不必在意這些煩躁的禮節,老夫也是明事之人,既說為何,只能夠說都是早年行走江湖久了得出來的經驗罷了,不值一提……」一邊說着,白髮老者微微擺了擺手,毫不介懷,接而轉身道,「而且,她身上有摯友的遺物,所以老夫才會留意到她。好了,廢話就到這裏吧,各位請隨老夫走一趟……」話音剛落,只見老者呼的一下來到了沁晨面前,伸手一托,龐大凝實的自然力便將沁晨安安穩穩地平托起來,在眾目睽睽下,將沁晨帶進了有些年頭的房子內。見如此,袁澤也不猶豫,徑直跟了上去,尾隨着的還有天亦謬子以及陸陸續續的其他人。
走進房內,映入眾人眼帘的不是常識中諸如餐桌椅子那般常見的物品,而是一張床,被眾多醫用器材包圍着的白色病床。正如眾人所想,在進入房子後老者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