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一名素衣男子坐到了沁晨身後的位置上,背對着沁晨輕聲細語地說了一句,然後便喚來店夥計,叫上了一壺清酒,一碟下酒菜,顯然是閒來無事而閒酒相伴的少俠。「若有心事,不知鄙人能否有幸聽到姑娘的一席傾訴呢?」
「沒有心事,只是心情不佳,沒什麼食慾罷了。 」沁晨依然坐在位置上,手中的筷箸不停地挑揀着碟子裏的紅燒牛肉,嚼嚼啃啃,竟也消滅了大半的飯菜。「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少俠請慢,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夥計兒,結賬咯!」喊了一聲,沁晨從腰際佩戴着的囊帶里取出一枚金燦燦的金元,擺在了桌面上。不待結算,便已離開。耳內迴響着一句話,在離開座位之際聽到的一句話……
「別讓自己後悔……」
「『別讓自己後悔……』這談何容易啊?」沁晨如是回應,走出飯館,沁晨徑直轉向左邊,但沒走兩步,匆匆的腳步便緩慢了下來,悄悄止步不前。面朝東邊,背向西邊。狠一咬牙,沁晨隨手一揮,一張長弓憑空出現在沁晨的手裏。轉身,邁步,起跑。
「可惡!!」話音未落,只見沁晨猛然跺腳,一陣塵煙背地上揚。
「轟!」一聲響亮的爆鳴瞬間響起,驚得飯館一片乍然的寂靜,而那一名角落裏的素衣男子則是悠哉悠哉地端起酒杯,輕呡一口,一副世事與己無關的模樣,只是嘴角邊的輕笑。從開始到現在。未曾落下。
與此同時。在岑府宅院內,身穿黑色斗篷的老翁淡然地站在宅院中央,而他面對着的則是岑家上上下下十餘人次。乍的一看,岑家上下雖然人數上佔了優勢,但是與黑蓬老翁相比,情況糟糕得很。先不說岑家一方眾人皆氣喘吁吁,後繼無力的模樣,單看站在群首的老嫗那般蒼白無力的臉龐就足以知道。岑家,下風無誤!
「喲?看樣子是無力了,要不要再想一想老夫的條件呢?將靈魂出賣給我,滿足你的一個要求,只要我可以做得到的。之前那幾位烈士不都許願了嗎?我想想是怎麼樣的願望呢?嗯……哦,對了,那叫做什麼『放過我的族人』什麼的,老夫也不是很好的在力所能及之內履行了交易內容了嘛。」黑蓬老翁嘿嘿一笑,露出狡詐的神色,「老夫人。你也可以用相同的條件和我進行交易的喔,不然再啟動一次護宅大陣。你也性命不保吧?嘿嘿嘿嘿……」
「原來你是怕了岑家的護宅大陣啊!普通的鍊金術陣老身或許真的比不上你,但是岑家祖輩流傳下來的護宅大陣,老身還是可以再……」
「你還是放棄吧,夫人。」就在老嫗正打算驅動隱藏在岑府地下的護宅大陣的時候,一聲冷哼從頭頂上響起,如同一盆冰寒徹骨的冰水從頭淋到腳一般,瞬間讓老嫗清醒了過來。「要是地下的那個殘次品有用的話,他也就不敢三番四次地來跟你們進行惡魔交易了。本姑娘接得了任務通告,自然會將任務做好的,你們就安心待着吧。」這時候,眾人才找到了聲音的來源,在宅院裏頭唯一的一座亭子頂上,只見沁晨從亭子上緩緩落下,纖纖玉手裏握着一柄黝黑的錘子,但在場的人並沒有天真地認為這只是一柄普通的錘子,單憑錘身上複雜詭異的雕紋也足以看出其不凡。
「姑娘,此事與你無關,你還是快點離開吧!」話音剛落,老嫗猛地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纖塵飄飄頓時揚起,以老嫗拄地之杖為中心成波狀向外擴散,氣勢騰騰,仿佛滔天的戰意在這一瞬間盡數迸發。
「嘭!」一聲巨響響起,原來,在沁晨察覺到老嫗打算拼死一搏的時候,將手中的荊棘戰錘狠狠地砸到地面上,頓時,一道刺眼的藍白色電光如同靈蛇一般從錘下迸濺閃出,在岑家上下與黑蓬老翁之間劃出了一道閃爍着電光地界線。「夫人,你倒是看看他們是誰再動手啊,不然我的努力就白費了。」沁晨指了指身後的六個人,對着老嫗大聲喊了一下。
順着沁晨的聲音,岑家老嫗有些錯愕地看了看沁晨身後的六條身影,隨即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感到不可思議的不僅僅只是岑家夫人和其岑家上下,同樣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有黑蓬老翁。
「臭丫頭!你是從哪裏找到的這些人!」不待老嫗出言詢問,黑蓬老翁便是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充滿憤怒的聲音由遠至近,越發越洪亮,骨瘦如柴的手掌比作爪狀,如同獵鷹捕食一般朝着沁晨抓
第一百一十七章:砸場子